她心慌的連忙就要走過去阻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然,她還沒走到,就十分意外的看見了讓她更加驚訝的一幕。
只見兔兔揚起小腦袋,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臉楚楚可憐的凝望著霍餘生。
她委委屈屈的仿若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哥哥,你生氣了嗎?」
霍餘生揚起的手,就在即將落在兔兔身上前,這麼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
他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那水光閃爍的眼睛,看起來那麼的可憐,讓他居然下不去手了。
但,也只是一瞬,他還是覺得好生氣哦。
霍餘生遲疑了幾秒之後,一把將手裡的積木給扔掉,冷著臉氣呼呼的轉身背對著兔兔。
然後顧自將積木撿起來,又重頭開始堆。
兔兔立即又笑嘻嘻的湊過去,臉上揚著甜甜的笑容。
「哥哥,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要給你弄倒的。我陪你一起重新堆,和你懟更高的。」
霍餘生不理她,又側了側身,和她再拉開了一些距離。
兔兔才不氣餒,麻溜的又跟了過去。
霍餘生實在是沒轍了,乾脆就放棄了治療,不管她了。
他低著頭,認真的開始堆積木。
兔兔看見他堆,也時不時的在他堆的基礎上,給添兩塊。
霍餘生才開始很是拒絕,可看著兔兔這次放下積木之後,積木也沒有倒,而且放的地方和他想的一樣,也就又算了。
沒有和這個礙眼的小女孩追究。
於是,兔兔就更加有勁了,坐在霍餘生的前面,積極的幫他堆積木。
言晚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十足十的意外著。
霍餘生這是接受兔兔了嗎?
雖然他還是一臉的冷漠,但能容忍別人往他的積木上添東西,那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以前,即使是連負責給他開導做心裡治療的百奇都沒這個待遇。
言晚心裡不免動容,這或許就是雙生子的血緣吧?
霍餘生天生就和兔兔比較親近。
這樣才好。
兔兔激靈活潑,有了她的陪伴,霍餘生就不會那麼孤單了,或許也可能不會那麼自閉了。
不管怎麼說,這樣都是天大的好事。
言晚感到欣慰。
看著她摯愛的兩個小傢伙終於聚齊了,還蹲在一起和諧的玩著積木,她的眼眶就是一陣泛紅的感動。
這番團圓的畫面,卻又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霍黎辰。
他是孩子們的父親。
本來,該是一家團圓的,才是真正的大團圓,可是如今……
怕是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想到此,心裡克制著的情緒再也不可抑制的泛濫了,心臟陣陣抽痛,仿若要死掉了般。
她鼻子發酸,眼睛紅的疼。
她不能在孩子們面前表現的失態。
言晚捂著嘴巴,在眼淚落下來之前,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兔兔正在專心的玩積木和哥哥培養感情,並沒有注意到言晚走了。
霍餘生則從始至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積木的身上。
言晚離開了房間,吩咐了門外的保姆繼續看著兩個孩子,便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兔兔找到哥哥了,短時間內,都不需要她擔心了。
而她自己……
好累。
言晚走進自己的房間,就全身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仿若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
她淚眼模糊的視線看著房間的布置,但凡目之所及,都是各種各樣的醫書。
這是之前,她為了救霍黎辰而學習準備的。
那時候她的人生里,所有的宗旨和目的都是為了去救霍黎辰,每天的時間都充的滿滿的。
而現在……
看著這些醫書,已經再沒有了用處。
連她自己,似乎也遺失了方向了。
她的心像是被人挖空了,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沒有心跳,沒有目標,甚至是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
人生,未來,變成了一潭死水。
言晚心裡空的疼,她的手指緊緊地握著胸腔前的衣服,終於忍不住難受,痛哭了出來。
竭斯底里。
她才知道,原來徹底的失去一個人,竟然是這般的疼。
比死亡還要讓人痛苦。
摧毀人的一切意志,一切信念,仿若天空都是黑的,再也不會有色彩,更不會有所期待。
她連活著,都找不到方向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把眼淚水都給流幹了,言晚趴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裡都是霍黎辰,但卻是和他分道揚鑣的情景。
夢裡,都痛的撕心裂肺。
她掙扎著醒來。
意識漸漸地清醒,她扭頭,就看見窗外下了雨。
瓢潑大雨,嘩啦啦的滴落著,天空更是陰沉沉的,仿若是她此刻的心情。
很悶。
呆在房間裡看著這樣的天空,言晚難受沉悶的幾乎想發瘋。
她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言晚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面走去,她睡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了,也該去看看兩個小傢伙了。
兔兔剛來還不熟悉,指不定要找她的。
言晚住在二樓,走出房間,剛走不遠,就聽見了樓下大廳傳來說話的聲音。
似乎人挺多的,很是熱鬧。
言晚現在眼睛腫著,形象特別不好,她也沒打算見人。
但這裡,很少會這麼吵鬧的。
言晚問走廊上伺候著的女傭,「下面怎麼回事?」
女傭恭敬的回答,「是百奇少爺回來了,老爺夫人他們都在樓下和他說話呢。」
言晚駭然一驚,心臟陡然漏跳了拍。
百奇回來了?!
他居然也回來了麼?
那和他一起的……
言晚心臟劇烈的狂跳了起來,她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但就是心裡七上八下的厲害,還有著不知名的某種期待。
她緊緊地拽著手指,沉聲問:
「和他一起回來的人還有誰?」
女傭回答,「還帶了一個女人,叫海倫娜。梅。」
這意思,是只帶了梅姨回來。
言晚心裡的躁動和情緒,猶如被潑了一盆徹骨的冷水,從頭到位的涼了下來。
她諷刺的冷笑。
剛才,她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