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她的情緒,傅倦摟緊了她的纖腰,在她耳邊淡淡道:「沒事,他們以後會明白。」
「」沈嬌嬌沉默片刻,從傅倦懷裡鑽出來,攬著他的脖頸,與他換了位置,「你控馬,我來應付他們。」
她既然無法為他解釋,但也不能讓他親手跟自己曾經的手下沙成一團。
傅倦沒有說話,牽著馬韁,默認了她的做法。
沈嬌嬌抽出長劍,看著四周圍殺氣四起的士兵們,淡淡道:「我知道你們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因為你們什麼都不清楚。」
「我叫沈嬌嬌,你們可以把今天所有的賬都算到我身上。」
「但我要告訴你們,傅倦他從頭到尾,沒有背叛大慶!」
可士兵們早已經紅了眼,哪裡肯聽她說話?
左側忽然猛地一槍,就要扎在她的心口。
沈嬌嬌立刻抽出長劍,一格,一挑,將長槍挑到了空中。
然後長劍收鞘,伸手接下了長槍。
這種時候,一寸長一寸強,面對著上萬敵人,還是長槍更加合適。
沒等她拿穩長槍,對面一個士兵忽然一個狼牙棒砸了過來,沈嬌嬌彎腰躲過,同時間伸出長槍,將對方紮下了馬。
有了鮮血的刺激,士兵們更加瘋狂地往沈嬌嬌這邊 沖了過來。
就在雙方即將交手的一刻,傅倦一手勒緊馬韁,一手伸到後面,固定住沈嬌嬌的纖腰。
長腿在馬肚子上一踢,馬兒猛地動了起來。
馬兒人立而起,沈嬌嬌同一時間,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平盪了出去。
立刻,以沈嬌嬌為圓心,凡是試圖接近沈嬌嬌傅倦二人的士兵,全部被她打翻在地。
而傅倦也抽出長劍,撥開了擋在馬前方的幾個士兵之後,低喝了一聲駕,帶著沈嬌嬌便往包圍圈外面沖了過去。
士兵們也意識到傅倦的意圖,立刻策馬往這邊追了過來,試圖截住沈嬌嬌二人。
傅倦和沈嬌嬌,就像是被海浪包圍的一葉孤舟,即便是實力強勁,但面對著千軍萬馬,二人即便是累死,也無法殺盡所有人。
只能配合著,傅倦運用他驚人的馬術尋找這驚濤駭浪中的弱點,試圖突破。
沈嬌嬌則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將二人護的密不透風。
一點一點的,二人如同蚍蜉撼樹一般,將擋在面前的參天大樹慢慢搬開。
眼看著沈嬌嬌二人即將突圍,傅回的面色越來越陰沉。
「陛下,弓箭手已經準備妥當,如果再不下令,他們就要走出射程了」
傅回旁邊,守城的將軍眼看著沈嬌嬌二人即將離開大慶的地盤,心裡著急。
「你的意思是,讓朕把自己的親弟弟,射成刺蝟?!」
瞥了眼自己身邊的將軍,傅回涼涼地問。
心裡一個激靈,將軍連忙跪下,「臣不敢!」
「哼!」冷哼一聲,傅回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如果傅倦威脅道他的皇位,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可如今,傅倦已經對他再無威脅,他還有什麼理由殺他?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難道不記得?
那殺機四伏的皇宮裡,他們曾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的兄弟,他難道不記得?
母后去世前的囑託,他難道不記得?
不到萬不得已,他怎麼能殺了自己的親兄弟?!
殺了他,他怎麼跟九泉之下的母后解釋?怎麼跟老佛爺解釋?怎麼跟天下人解釋?!
他要殺沈嬌嬌,雖然會令天下百姓覺得皇室無情,當初利用了白月秋,如今又殺了沈嬌嬌。
但沈嬌嬌畢竟是大武皇帝,隨便給她安個罪名,也能矇混過關。
可傅倦不同,他一心向著沈嬌嬌,雖然會令一部分百姓失望,但還是會有很多百姓覺得情有可原。
如果他因此殺了傅倦,殺了自己的親兄弟,天下百姓怎麼想他?怎麼想這皇室?
如果可以當眾殺了傅倦,他當初又何必遮遮掩掩地找到沈嬌嬌?
總而言之,於公於私,
第四百五十一章:突破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