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向北和向南帶張向西出去玩,張晨站了起來,朝劉立杆使一個眼色,劉立杆會意,也站起來,兩個人走出去, 在門口把煙點著,接著朝米市河走去。文師閣 m.wenshige.com
「城市展覽館的事情,你胡扯什麼?」張晨問。
「沒有胡扯啊,那天規劃局長,就北北和南南結婚那天,在土香園大酒店看到那個沙盤大為讚賞是真,他還真的說過, 這個沙盤,不應該放在這裡,應該放到城市展覽館去。」劉立杆說,「你以為我這麼機智,臨時可以編出這麼天衣無縫的故事?」
張晨白了他一眼,問:「那請老張他們做沙盤呢?」
「這個是胡扯。」劉立杆嘿嘿地笑著。
「我就知道,接下去看你怎麼圓這事,老張可是認真了,肯定會天天盯著你。」張晨說。
「我這不是幫北北解圍嗎,要不然,兩個墾荒戰士真的跟著他去了海南,他怎麼辦?天天就在那裡當保姆,還要不要做事了?」劉立杆說。
張晨哼了一聲:「你以為等他們知道,這事是你在誆他們,他們不會自己買了機票,飛去海南?」
「多大點事,假戲既然上場了,就可以把它唱真。」劉立杆口吻輕鬆地說。
「怎麼唱?」張晨問。
「局長說這沙盤,應該放在城市展覽館,說明他也認為, 城市展覽館需要這個,而沒有繼續說下去,是他知道,做這麼大的一個沙盤,需要一筆不小的經費,你這個死腦筋,他不肯花錢,我們不可以捐一個城市的沙盤給他們?」
劉立杆看了看張晨,繼續說:
「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很簡單,說是捐沙盤,其實是捐一筆製作費和安裝費,讓城市展覽館找兩個墾荒戰士去製作沙盤,製作費由城市展覽館給他們,至於安裝費,只是個由頭,實際歸城市展覽館了。
「他們白得了一個沙盤,又得到了一筆錢,這樣的好事,傻子才不會幹,我明天就去安排。」
張晨一聽,心裡釋然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第二天下午,劉立杆走進張晨的辦公室,和他說,事情安排好了,我前面已經帶著城市展覽館的館長,去下面考察過沙盤,他也認為,這個沙盤的製作水平很高,是他們需要的。
「真的?」張晨問。
「當然,館長剛剛在我辦公室,已經給老張打過電話,和老張說,想請他們製作杭城的沙盤,請老張他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館裡簽一份委託製作協議。」劉立杆說。
「老張什麼反應?」
「高興得快起飛了,在電話里,老張同志已經語無倫次。」
張晨大笑,連忙問:「對了,你有沒有和館長說過,不要和老張他們說,這沙盤是」
「囉嗦,你這豬腦都想到的事情,我會沒有想到?」劉立杆白了張晨一眼,「不然我直接讓老張他們做好,送過去就可以了,還需要通過他們轉一下?
「我還交待了,讓老張他們必須去現場製作,展覽館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是有開閉館時間的,這樣,兩個墾荒戰士,每天也只有這幾個小時的工作時間,這一個沙盤至少要做半年,那時,北北那裡草都已經種完了,不然,他們兩三個月就可以完成。」
劉立杆說著,張晨笑個不停,覺得劉立杆這招不錯,這才是一勞永逸,要不然,任由他們自己安排,這兩個墾荒戰士,感覺到自己肩上責任重大,真的會廢寢忘食,不分晝夜地泡在地下停車場的工作室里。
張晨想起了一件事,問:「對了,你花了多少錢?」
「要你管?」劉立杆說,「還是你準備把這錢給我?來來,我不多要,你打五百萬就可以。」
「滾!」張晨罵了一聲。
劉立杆歪著頭,看著張晨,看了一會,他「嘖」了一聲,直起身子,和張晨說:
「錢你可以不出,不過,有個忙你一定要幫我。」
「什麼忙?」
「不就是劉雯倩嘛,譚淑珍想去接劉雯倩了,張晨,你陪我們一起去。」劉立杆說。
「去紅嶺水庫?」張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