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和糯米的香味,從那裡升起,原來是個球形的大煎堆,頃刻間分崩離析,碎成了一塊塊,大家夾起來放進嘴裡,一起叫著好吃好吃。
在瓊菜王吃完晚飯,他們轉戰去了夜店,卡座包天斌早就訂好了,他們到了之後,隔壁的卡座已經有人,就是「公子」他們那一批人,正在神吹胡侃著,今晚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個買單的笨蛋,這個笨蛋,正吧唧吧唧地和公子說著自己的事情。
大廳里的音樂很響,為了讓「公子」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這人湊得很近,腦袋都快貼到「公子」的腦袋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面噴著。
「公子」身子仰躺在那裡,好像在躲著這傢伙的唾沫,他架著二郎腿,翹起來的那隻腳,都已經在茶几上面晃著了,他右手摟著一個女孩子,嘴裡叼著香菸,煙叼在右邊的嘴角,好像是粘在嘴唇上,不用手指夾著,他一張一合說著話的時候,那煙居然沒有掉下來。
這人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事情說清楚了,熱切地盯著「公子」看,「公子」眉頭皺了一下,嘴裡「嘖」了一聲,他眼睛斜看著這個傢伙,嘀咕了一句什麼。
「什麼,公子,你說什麼?」這傢伙沒有聽清「公子」在說什麼,大聲叫著。
坐在他邊上的一個小伙子,趕緊說:「公子說了,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要來找他?」
這傢伙趕緊覥著笑,說:「對你來說是小事,對我就是大事。」
坐在他邊上的小伙子趕緊幫著他,和「公子」說:「公子,這是我兄弟,看在我面子上,你一定要幫幫他。」
那傢伙在邊上連連點頭,「公子」又「嘖」了一聲,抬起手,指了指小伙子說:
「好吧,就這一次,明天我打個電話,下次你他媽的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帶來。」
一聽這話,那傢伙儘管已經被「公子」歸類到亂七八糟的人,他還是笑了起來。
小伙子說:「好好,沒有下次了,也就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才會來求你,喝酒喝酒。」
那傢伙趕緊附和,說:「對對,我們喝酒。」
小伙子湊到他的耳邊,和他說:「公子只喝百樂廷。」
「有數,有數。」那傢伙趕緊說。
張向北他們剛坐下,少爺馬上拿著酒牌過來請他們點酒,張向北拿過來,第一頁就是軒尼詩李察,張向北用手指點了點說:
「就這個,三支。」
少爺的眼睛睜大了,看著張向北問:「先生,你確定?」
張向北笑了一下,周若怡在邊上罵道:「確定,確定,特麼的是不是要我先去刷卡?」
少爺趕緊說:「不用,不用。」
拿著酒牌,一路跑開了。
向依雲問:「你們點了什麼?」
「李察。」周若怡說。
向依雲趕緊說:「太貴了!」
「冇,嫌貴你就不要喝,張向北要是小氣,不肯買單,那就我來買。」周若怡說。
丁勉力連忙和向依雲說:「他們闊佬的思維我們沒辦法跟上,我們乖乖坐著就好。」
顧工也說:「向依雲,趁這個機會,能宰你就狠狠宰,我們出去,這傢伙連商務艙都捨不得買,讓我這個胖子和他一起去擠經濟艙,到了這裡,他倒大方起來了,千萬別錯過。」
大家都笑了起來,張向北罵道:「這能一樣嗎,坐飛機是公差,公差有公差的標準,這裡是玩,玩有玩的玩法。」
這裡的軒尼詩李察,標價是兩萬五千八一支,張向北一氣點了三支,也怪不得少爺的眼睛會睜大了。
大廳騷動起來,一隊的人從大廳那邊出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穿超短裙的公主,手裡舉著一個燈牌,燈牌上亮著的字,是「軒尼詩百樂廷」,她後面跟著一個少爺,手拿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是一瓶「軒尼詩百樂廷」。
少爺的後面,又跟著一個公主,公主手裡,舉著一樣「軒尼詩百樂廷」的燈牌,後面跟著拿酒的少爺。
四個人穿過大廳,往這邊款款地走,扭腰甩手抖屁股的人們,都往邊上讓開,台上的dj看到了,馬上換了一曲《德拉斯基進行曲》,四個人踩著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