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看到劉立杆走了進來,奇怪地問:「你怎麼來了,沒去公司?」
「不去,我去公司幹嘛?」劉立杆說,「你他媽的還以為我是基督山伯爵,回來是要奪回我董事長的位子?」
張晨大笑,罵道:「有這麼不要臉的基督山伯爵嗎?你是沒有臉去公司吧。伏魔府 m.fumofu.com」
「有沒有你這麼打人臉的。」劉立杆說著,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指關節在玻璃茶几上敲著:
「喂喂,沒看到來客人了,還不快點上茶。」
張晨從辦公桌,拿起自己的茶杯,他端著茶杯過來,在另外一側的沙發上坐下,說:
「客人自己沒有手?要茶不會自己倒?」
劉立杆瞪了他一眼,無奈,站起來自己去飲水機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說:
「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老闆,公司這麼大了,辦公室里連個端水倒茶的都沒有。」
張晨笑著揶揄:「我應該去招四個北大畢業的,一個給你倒茶,一個給你揉肩,一個給你按腿,還有一個,端著菸灰缸跪在你身邊,可以嗎?對了,躲在那山溝溝里這麼多年,你自傳寫好了嗎?」
劉立杆呲地一聲:「不是只有雯雯和倩倩,沒有四個北大畢業的美女嘛,沒有美女,還寫屁的自傳,自傳都是意淫的玩意,老來不舉,和美女過過嘴癮用的。」
「譚淑珍放過你了?」張晨問。
「放過了。」
張晨點點頭,那就好。
玩笑開完了,嘴癮也過了,接著就是正經話,張晨問劉立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劉立杆說:「錦繡我肯定是不會回去的,譚淑珍他們現在幹得挺好,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還礙手礙腳,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了,小芳不也死活不肯來你公司嗎,聰明人都會這麼做,兩個人在家裡在一起,在單位又在一起,很容易分不清哪裡是家,哪裡是公司。」
「少來,你們又不是沒在一起過。」張晨說。
「那時候不一樣,我是我,她是她,接下去兩個人私下的關係不一樣,工作上就要區隔了。」
「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張晨說,「以前小昭和我在一起,不都好好的。」
「那是小昭讓著你,你們公司,有什麼決策是小昭做的嗎?小昭在邊上,只是仰視你,由你,譚淑珍做得到嗎,我們兩個在一起,工作上要是有矛盾的時候,還不是彗星撞地球?小芳聰明,有意就避開這種可能性的發生。」劉立杆說。
張晨點點頭說:「好吧,算你說的有理。」
「不是有理,簡直就是真理,早上譚淑珍也讓我去公司,我和她說了,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要回公司,我和譚淑珍也聊過,她的方向挺對,始終戰戰兢兢的,現在做房地產,誰張狂誰最後肯定倒霉。」劉立杆說,「我以後,也最多是在邊上,提醒她一下。」
張晨看著劉立杆笑了起來:「誰提醒誰啊?這還是你劉立杆說的話嗎?」
「我是說真的。」
劉立杆伸出手,手指勾了勾,張晨把自己面前的香菸和火機,從茶几上滑了過去,劉立杆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著,又把煙和火機滑了回來,張晨也拿出一支香菸點著。
劉立杆吞雲吐霧,和張晨說:
「這麼多年在那個山溝溝里,其他沒有,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人想開了,變平實了,不再會和這個世界較勁,你說是消磨了意志也對,就看怎麼說,要是當年,比狂,老子還不比誰都狂,什麼許家印孫宏斌,老子會把他們放在眼裡?直接干就是了。
「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狂是要付代價的,今天不付,明天也會付,遲早都會付,這兩個逼,我想也是沒吃過房地產崩潰的苦,沒被嚇到過,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最後,市場會教他們怎麼做人的。
「你他媽的就是擺個餛飩攤,也不能衣不蔽體,一直在裸奔吧,房地產這塊,不出幾年,我估計肯定會出大事,像譚淑珍這樣小心才是對的。」
「會出什麼事?」張晨問。
「從根子上就錯了,藥不對,沒有對症下,最後就只能動刀子了,你看看這些年都在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