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他們剛剛從日本飛到台北,開始他們的台灣巡迴演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張晨和小芳回到國內,只不過才隔了一個多星期,中間,小芳和劉芸他們,在土香園大酒店搞了一次,繁花網絡成功登陸納斯達克的答謝晚宴,張晨和小芳馬上又要去美國了,這次去美國,是要去耶魯大學,參加張向北的畢業典禮。
張向北打電話和張晨說,不就是一個畢業典禮,你們不用來了,跑來跑去的多麻煩。
張晨也認為,不就是一個畢業典禮,有什麼好去的,他和小芳說,我從小到大,老張連家長會都沒有去學校參加過,老師有什麼事情打他電話,他都是和老師說,張晨在學校,要是不聽話,你就往死里打,打死不要你負責,就把電話掛了。
「我們畢業的時候,畢業證只是一張紙,我往口袋裡一塞就回去了,回到家忘記拿出來,後來都不知道掉在哪裡了。」張晨說。
「你那個是小學,北北是大學。」
小芳看著他說,張晨也就小學畢過一次業,初中他和老師鬧翻,就輟學了,連初中畢業證都沒有。
「小學大學,那還不是一樣,都是畢個業而已,有什麼好去的。」張晨說。
「有什麼好去的?」小芳睜大了眼睛看著張晨,「你知不知道,在美國,畢業典禮有多重要?你知道什麼樣的學生家裡,才會沒有家長出席畢業典禮?」
「什麼家裡?」張晨問,「像我這樣,要坐十幾個小時飛機,懶得去的人家唄。」
「難民家裡。」小芳說,「只有難民的家裡,家裡人沒有辦法出席,才不會有家人陪同參加畢業典禮。」
張晨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想到了,他覺得小芳這是在誆他,問:「難民?我不知道,還有難民可以上耶魯的。」
「當然有啊,政治難民,美國哪個大學沒有幾個這樣的學生,哈佛最多,從古巴伊朗和其他地方逃過去的,等等等等。」小芳說,「那三天,要是一個人的話,很可憐的,你就看著人家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只有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
「三天?」張晨嚇了一跳,問:「你說什麼,一個畢業典禮,要搞三天?」
「對啊,所以說人家這是有多重視吧,三天的畢業典禮時間,安排得還很緊湊,你別聽北北亂說,他這是在裝酷,到時候就後悔了,不要一個人偷偷哭,不行,我們一定要去。」小芳和張晨說。
張晨說好吧,那我們就去。
話剛說完,張晨想起來了,問:「不對啊,你畢業的那個時候,家裡不是也沒有人去嗎?」
小芳嘻嘻笑著:「對啊,我那時就和難民差不多,你看我可不可憐?不過,我是研究生畢業,北北是本科,他應該脆弱一點。」
張晨想起來了,小芳畢業的那個時候,小昭已經不在了,她爸爸媽媽又不可能單獨去美國,小芳是應該知道,自己那時候又很忙,所以她才故意沒有和家裡說畢業典禮的事,要是小昭在,小芳肯定會和小昭說,小昭也肯定會去參加小芳的畢業典禮的。
「你是不是因此有心理陰影了?」張晨想問小芳,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畢業典禮是從五月十四日到十六日,張晨和小芳,這次乾脆把張向西也帶上,全家去參加張向北的畢業典禮,小芳和張晨說,也讓西西去看看她媽媽和哥哥讀書的學校。
他們十二號從上海飛去紐約,張向北從紐黑文開車,到機場來接的他們,小芳說的沒錯,張向北知道他們三個人,決定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的,在電話里就「噢噢」地叫。
張向西有一年時間沒見到張向北了,不過平時張向北和奶奶外婆視頻的時候,張向西總是能夠見到張向北,還和他呱唧呱唧聊天。
在機場,張向西老遠就看到張向北,大叫了起來,不過,她不叫張向北「哥哥」,而是跟著奶奶和外婆一樣,叫他「北北」。
張向西「北北,北北」地叫著,把其他三個人都逗笑了,張向北一把把張向西從張晨手裡抱過去,張向西抓著他的衣領和頭髮,就要往上面爬,張向北知道了,乾脆讓她騎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張向西用手拍打著
1891 紐約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