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賽西莉亞的。」想起月精靈這段時間的失落和悲傷,索菲婭不由得輕輕嘆氣,「因為要把殘破的星辰之怒以及沃森特勞押送回去,沒有時間跟你道別,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抱歉。」
「跟我道別?」瑞恩默默看向右手,絲滑溫熱的觸感仿佛曆歷在目。別說,對於這個高冷美麗的精靈,瑞恩倒是還真期待她跟自己道別會說些什麼。
捕捉到瑞恩臉上的驚訝,索菲婭當然猜得到他在想什麼:「賽西莉亞其實不太懂得跟別人相處,不過誰對她好她都會記著,在她眼裡,一定早就把你當作朋友看待了……」
「打住!」見對方說起那個月精靈滔滔不絕,瑞恩腦海中突然浮現起相親時的媒婆,立刻打斷了索菲婭的發言,「姑奶奶,你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尷尬一笑,索菲婭也不再藏著掖著:「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其實是這樣,星辰之怒對於月精靈來說很重要,但礙於耀星堡對於月精靈的排擠,月之教會並沒有機會踏足舊址。」
「如今賽西莉亞雖然拿到了星辰之怒,但是你知道的,它已經被破壞了。雖然不是賽西莉亞的責任,但是肯定會有人把髒水潑到她身上的。」
「她是不招人喜歡,但是應該也不至於招人討厭吧?」瑞恩面無表情地發問,眼神深處卻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不過索菲婭並沒有看到這個,因此也沒有多想:「你不知道,作為月之女祭司的候選人,其他的競爭者一定會想盡辦法抹黑她的。」
「那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賽西莉亞很可憐,她的生活比你想像的還要悽慘,所以瑞恩,算我求你,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幫幫她。」突然抓住半精靈的右手,索菲婭希翼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對方。
「呃,你先冷靜。」瑞恩輕輕拍打著索菲婭的手背,後者似乎也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無禮了,連忙放開並致歉,「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雖然那小妞很沒有禮貌,但是畢竟她幫過我,我們還一起共患難過。如果有需要,我會盡一份力的。」
不過盡多少,那就要看情況了。
後一句話瑞恩只是在心底默念,他雖然同情賽西莉亞的遭遇,但是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去改變別人的生活。
至少現在沒有。
「嗯,那我就替她謝謝你了。」瑞恩的智慧和實力索菲婭有過見識,自從屠魔山谷一戰,半精靈在她心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印象。如今有了他的承諾,索菲婭一下子安心不少,一時間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開朗起來。
笑而不語,看著索菲婭目光不斷游離,卻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瑞恩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來跟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我的。」不知怎的,索菲婭的臉頰一下子變得緋紅起來,手指不斷攪動,目光放在瑞恩臉上又快速移開。
見她這副嬌羞模樣,瑞恩的心跳咯噔一下揪起,莫名其妙緊張起來。
「咳咳。」清了清嗓子,瑞恩將悸動撫平,「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看著我,我這心,慌得厲害……」
「其實,我是想說。」仿佛下定了決定,索菲婭深吸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卻讓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這不馬上新年了嗎?我姐姐的婚禮也要開始了,所以我想,邀請你參加……」
「索菲婭。」瑞恩的嗓音變得異常低沉,嚴肅的目光讓對方臉上的羞澀漸漸煙消雲散,「你知道的,雖然是私生子,但是我有一半是來自巴納德的。」
「我知道……」
「格里夫和布迪亞聯姻對巴納德的名聲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
「我……」
「你知道嗎?如果我參加,恐怕整個科米爾都會笑掉大牙,以我父親的性格,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
在自己的追問下,索菲婭的下巴幾乎埋在了胸口,眼中水波流轉,泫然欲泣的模樣讓瑞恩輕輕一嘆,連忙收起嚇人的眼神和態度。
來到少女身邊,瑞恩的左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有力的觸碰讓後者心中的失落漸漸遠去:「雖然很抱歉,但是我想,我必須拒絕……」
「不,拜託你,一定要答應我。」緊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