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的手已經放在拉鏈上,但還是遲遲沒有拉開,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真刀,尤其是這種混亂的情況,會造成他已經明白的糟糕後果。
而且他還沒有看見基里艾洛德人在哪裡,此時拔劍也太早了。
只是......
景龍抬頭看向已經空空如也的天台,雖然只是直覺,但他覺得恐怕夏龍閣下並沒有按兵不動,相反已經出擊,把他一個人拋在了這地方。
當然,他一個人也沒有問題,只是他雖然也看見了那光柱的方向,卻不清楚具體的位置,眼下那個巨大白袍人說的下一個地點周圍肯定有基里艾洛德人存在,與其蹲守這裡,不如去更有可能的地方。
他握緊的手指微松,又把藏起來的真刀背到身上,然後快步朝著光柱的方向走去,隨後又跑起來。
......
「好漂亮的白光啊,不過什麼能量也沒有,不就是個投影嗎?」
從森林趕到郊外的布洛肯也發現了那道白光,他感嘆一聲後,卻極為無聊的繼續走去,對於白色光柱本身代表什麼,他毫不在意,沒有興趣。
不過這種與他無關的舒適感很快就消散。
等青年到達城市後,出現在臉上的表情,首先是從無聊悠閒變成一個有些僵硬的靜止表情,隨後慢慢變得疑惑,最後深深的皺眉,近似一種機器般冷漠似人恐怖表情。
他停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但卻仍舊久久沒有察覺到自己與主人的聯繫,無法交流並不是值得大驚失色的事情,可連聯繫都變得斷裂,卻是第一次。青年的臉色漸漸變得扭曲。
主人不見了,不,沒有死亡,如果主人死亡,就不只是斷裂聯繫這麼簡單,但是聯繫斷裂一樣很嚴重。
布洛肯聽不見話語了。而身為被操控者,他沒有去感應高位者位置的能力,所以連最終消失的地方在哪裡也不知道。
布洛肯的呼吸粗重起來,因為無法維持理性,他的身體失去本來遮蔽普通人視線的能力,無人在意的出現在人群中,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對此表現詫異。一個走過他旁邊的男人因為他粗重的呼吸聲而忍不住看向他,企圖一睹他低頭的臉孔,卻被自己所看見的造成了恐懼,大步離開了。
他的瞳孔已經變形,變成猩紅色的眼珠,虹膜光滑的找不出一絲紋路,在他喉嚨因為呼吸而鼓動的過程中,白霧噴出又消失,有些一直飄在他臉上上面。
超獸幾乎全部都是野獸,他們擁有不同的智慧,理性,性格,但是不約而同的是都在行動邏輯中有極大的本能成分,而本能就代表原始,原始的衝動總是粗暴而兇狠,這是機器的部分都無法掩蓋的。
因為他們是作為兵器而製造出來的。
如果有人拉緊他們的韁繩,卡好他們的扳機,那麼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假設他們的操控者死掉,失去,那麼野性的呼喚就會讓他們像失去唯一一個愛戴的主人的野狼,他們就能肆無忌憚的表現出自己本性,再也不用顧忌也不能顧忌主人了。
超獸的忠誠持久不變。
「基里艾洛德人......」布洛肯說話,嗓音低沉,青年那垂下來的臉上,一雙猩紅色的瞳孔帶著讓人不安,脊髓寒徹凍冰的無休止的火焰和最惡毒的惡意。一群小丑。「奪走了我的主人......?」
青年上前走出一步,下一瞬間,狂風肆虐而過。
在人們的驚呼中,有數人被卷席起來的洶湧力量吹的幾乎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拽起甩向四周,所幸夏龍的平時的教導他還記在心裡,這些人沒一個死的。
如此狂亂肆意的動作自然不可能不引起「惡魔」的注意。
而既然夏龍能夠察覺地下的異響,超獸自然也能察覺,而且和夏龍不一樣,超獸粗暴的進入大地之中,變成了原本的模樣,因此與夏龍不同,他直接鎖定了蓄勢待發的發射源。
巨大的熱量被兩隻手上的頭顱吞噬,而對方在攻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