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艱難的喘息著,失血過多讓聖騎士的眼睛都開始有些щww..lā
身上殘留的破碎鎧甲,第一次讓他感覺是如此的沉重,踩在滿是**枝葉上的腳步隨著時間流逝也越來越無力。
要不是背上那個昏迷的嬌小身影,給予了他絕對無法放棄的理由,估計滿身傷痕完全就是靠著意志硬撐的他早就倒下了…
「絕對,不能讓使者出事!」
腦海中浮現新任雄鷹伯爵那瘦弱的身影,以及伯爵大人將使者的安全交給自己時的場景,他的身體仿佛又擠出了一絲力量,再次艱難的跋涉起來。
不過他心裡同樣清楚,這全部的掙扎努力也僅僅是將死亡的來臨稍微的推遲了一點而已。
如果等會還沒有遇到黑石嶺的士兵,等他徹底失去力量的時候,就是兩人的死期!
「而且,以黑石嶺那薄弱的力量,真的能夠幫我攔住那些有備而來的傢伙嗎?」
很顯然,在消息閉塞並不了解黑色嶺這段時間變化的聖騎士心裡,黑石嶺的鬱金香血脈因為一直以來的魚人侵襲,無疑很難跟強大這個詞沾上邊,甚至都可以用弱小來形容。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整個黑石嶺好像也就有不到五個職業者,就是全趕來,似乎都不一定是那些追擊者的對手。
「罷了,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一個疏忽,一旁突兀伸出的樹枝很不幸的碰觸到插在聖騎士胸口的那隻已經被砍斷的箭矢,讓他頓時感覺胸前一痛,之後情不自禁的咳嗽起來,很快就在嘴角留下一絲猩紅的血跡。
這不禁讓他感覺到一種落魄的悲涼。
如果不是體內的聖光力量已經在之前激烈的戰鬥中全部耗盡,這些傷勢正常情況下根本就不會被他這個「板甲奶媽」放在眼裡。
但是如今這些遍布身體的傷口,無疑成了他現在最大的麻煩。
尤其是那幾個還殘留著箭頭的傷口,隨著運動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神經,但是為了防止傷口擴大,他又不能拔出這些惡毒的狼牙箭,不然進一步撕裂的傷口單是流血就能把他放成乾屍!
正是這些傷口的存在,不斷緩慢的侵蝕著他本就即將消耗殆盡的體力,讓他越來越虛弱。
因為失血過多,聖騎士視線不禁越發的模糊朦朧。
這在道路艱難的林地間簡直就是災難,很快他就被一枝從角落裡伸出來的腐朽樹根一絆,之後無奈的帶著身後昏迷的使者直接撲通一聲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撞擊幾乎將他最後一點點的力量也帶走,而肺部的傷口更是讓他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如此的痛苦。
但是相比較即將到來的命運,聖騎士顯然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了。
「就,這樣結束了嗎…」
他試圖掙扎,但是極致的虛弱讓他的軀體已經不再遵從意志的召喚。
眼部的肌肉甚至都無法支撐兩瓣緊緊閉合的眼皮,軀體的麻木漸漸奪去了感知,唯有耳朵這個最後的感官,還能讓他勉強得到些許外界的信息。
但是,這只會帶給他更多的痛苦。
「他們就在這附近!大家仔細找一找!」
吵雜的聲響越來越近,而聖騎士的內心也越發的感到絕望,而就在他朦朧間仿佛已經感知到那些追殺者即將出現的瞬間,一個宛如天籟般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等是黑石嶺巡邏隊,那邊的傢伙,報上你的身份!」
聽到這句話,原本已經意識朦朧的聖騎士猛然一震,心裡頓時浮現出無法抑制的狂喜!
沒有人真的願意輕易擁抱死亡,他這個聖光的追隨者顯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身旁還有另外一個比他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使者的時候,求生的渴望無疑變得更加的強烈!
不過下一秒,他又不禁有些失望。
因為按照他的了解,黑石嶺的軍隊編制就是玫瑰嶺的翻版,一隻巡邏隊不過是由十名普通士兵構成,給身後那些敵人塞牙縫都不夠。
「你們…小心…玫瑰嶺…使者…跑…」
朦朧的意識,已經開始充血的肺部,讓他每一個詞彙的噴吐都變的格外的艱難,所以還沒等他真正表述明白自己的意思,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