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俗雨順著景源的目光看去,吃驚道:「獨孤邵?他不是被師兄你關起來了?怎麼會在這裡?」
景源沉聲道:「你師父的機關術造詣如何?」
「反正我不及也,師兄怎麼問起了這個,難道?」鳥俗語明白了過來。
景源看著他:「獨孤邵被關的那個房間是你師父一手布置,她對我保證過獨孤邵絕對不可能從裡面逃走。」
「這麼說,師父真的?」鳥俗雨臉色煞白。
「我們先過去。」景源沒有多說什麼,領著鳥俗雨奔了過去。
二人和獨孤邵打了個照面後,獨孤邵不驚反喜,他眼珠一轉,指著不遠處高聲道:「你們來得正好,梁秋岳已經力竭,快拿下他!」
景源和鳥俗雨聞聲一呆,他們轉頭看去,只見梁秋岳正拿著長刀追了過來。
鳥俗雨鼻子都氣歪了,這哪裡是什麼力竭,分明就是獨孤邵被梁秋岳追殺得滿地跑,在向他們求救。
奇怪,他們難道不是一路人?
景源二人心中有些困惑,他們自然不可能看著獨孤邵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景源一個閃身擋在了獨孤邵的身前。
「景源!你們打得好算盤!」梁秋岳看著突然出現的景源,停住了腳步恨聲道。
景源隱約猜到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冷冷道:「梁秋岳,你冒充梁秋族的遺民,騙取我聖山長老之位,今日又打聖石的主意,你必死在這裡。」
「聖石?無非是些礦石罷了,我們不取,將來自有他人去取,你以為獨孤邵為何出現在這裡?」
景源眉頭一皺,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獨孤邵肯定也是奔著聖石而來,可如果和他竄通的人不是梁秋岳,那會是誰?
不用他多想,梁秋岳道出了二人心中的困惑:「你們所謂的聖堂連裡面的執法長老都背叛了你們,還妄圖談什麼保護聖石,可笑!」
鳥俗雨面色一緊:「你胡說什麼!師父怎麼可能會和靖王走在一起?!」
梁秋岳哈哈大笑道:「若不是東關正香中途插手,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局面?什麼局面?」鳥俗雨詫異道。
梁秋岳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鳥俗雨轉頭看向獨孤邵,獨孤邵攤了攤手道:「情況很複雜,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師弟,這裡交給我,你去裡面看看。」景源沉聲道。
「好。」鳥俗雨心中的疙瘩解不開,十分不舒服,他現在急切地想找到自己的師父,當面去問清楚。
梁秋岳看了看跑過去的鳥俗雨,心中一嘆:「可惜了,若不是忌憚此人的藥粉,自己必擒住他,用他來威脅東關正香。」
他看著景源道:「原本你們兩人在,我很難抽身,但現在鳥俗守衛離去,你怎能攔得住我?」
景源奇道:「看來,在你眼裡,師弟的威脅比我大?」
梁秋岳搖頭道:「若是以往,我對你是最重視的,因自我來了聖山之後,就沒看見過你出手,可前日那喬崢大鬧聖山,你居然不是他一合之敵,我便看透了你的本事。」
景源微笑道:「那你今日可看好了。」說罷,他身形一動,踏步而來。
梁秋岳只覺眼前一花,白衣一閃而過,隨後手腕一痛,手中的鋼刀應聲而落。
梁秋岳急撤一步,二人分開,梁秋岳捂著手腕,看著景源不可置信道:「你有這麼快的速度,前日與喬崢交手,怎會落敗?!」
景源手中拿著豎笛,眼中流動著詭異的光芒。
鳥俗雨跑進採石場,裡面的景象堪稱地獄,數以百計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到處都是斷臂殘屍。
而幾個大型石窟中,打鬥還在繼續。
鳥俗雨來到最近的一處石窟,便看見一群黑衣人在肉搏廝打。
鳥俗雨見狀,雙手伸進腰間五色錦袋,各掏一顆銅石,打向離自己最近的交手的二人。
兩個黑衣人吃痛,慘叫著分開,看向了鳥俗雨這邊。
「鳥,鳥俗守衛!」
顫抖絕望的聲音讓整個石窟的打鬥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鳥俗雨。
第二卷 少年游 第一百二十七章 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