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疼痛被重新記起來了,楚天妤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只能恨恨地瞪著鄴王,眼底的淚意似乎就要竄出來。
「天妤,天妤。」
沈十鳶發現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暗暗一捏,楚天妤迅速清醒過來,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慌忙間想要把手掙脫出來,可鄴王卻緊緊地握著,一直看著她。
十鳶膽戰心驚,輕聲提醒道。
「鄴王殿下,您捏疼天妤了。」
「抱歉。」
鄴王似乎也有那麼一瞬間的異樣,急忙鬆開了楚天妤。
楚天妤急忙往後退了一步,輕撫著自己被捏得發紫的手腕,眸底有恨意翻湧。
是他!
原來上一世那個男人是鄴王,那個要了她整整一夜,把她咬得遍體鱗傷的人是鄴王,可是,她不明白鄴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又或者。
因為她和國公府訂了親,讓鄴王沒了臉面,所以鄴王心中生了恨意。
「一場誤會,都散了吧。」
說完。
侍衛上前開道,鄴王一身冷戾大步離開。
一路上楚天妤好笑的盯著楚惜月看,楚惜月扭來扭去甚至差點吟出聲來。
匆忙下了馬車衝進楚府,大門一關,楚惜月便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甩向楚天妤,楚天妤往後輕鬆一躲,楚惜月急得尖叫起來。
「是你,你給我下了藥?還有你和鄴王殿下說了什麼,都說了什麼?」
她故意的,她要讓鄴王看到自己不顧廉恥主動上貼,她要讓鄴王厭惡自己。
楚天妤眼眸輕眨。
「自然是請鄴王殿下不要罰你,不要遷怒楚府,替你求情啊,不然你以為你能輕輕鬆鬆離開?」
「你會有這麼好心?」
楚惜月自是不信,她不讓鄴王殺了自己就算不錯了,想到她要是和鄴王說了什麼,楚惜月又慌又氣。
「楚天妤,你為什麼要一再的壞我好事?」
楚天妤看著她氣急敗壞,又很想知道自己和鄴王說了什麼的瘋狂模樣,笑了起來。
「是啊,大姐姐,嫁妝你是用不上了,再不還回來,後面的事情可就不知道你招架得了不哦。」
楚惜月的身子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熱,怒瞪著楚天妤的雙眼赤紅,可她也知道這會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她得再想辦法怎麼把鄴王殿下哄回來,否則鄴王府追究,她真的會大禍臨頭,而且她現在需要大夫。
而此刻。
離楚府不遠的巷子裡,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鄴王沉著俊臉,只覺得心口被大火燒灼,燒得他整個人都要窒息。
大概是五天前開始,他只要一睡著,同樣的畫面就會出現在他的夢裡,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真實到讓他認為是真的發生過的夢!
夢裡。
他和一個女子不斷地廝磨著,他一遍一遍吻著那個女子,要著那個女子,甚至胸腔里全都是恨意、怒意,他像是發了瘋一樣鑽進她的身體,與她合二為一,瘋狂地追擊著。
哪怕聽到她的哭聲,聽到她求饒,聽到她喊痛,他都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能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個咬痕、每一處紅印,甚至能看到墜落在床上的淚痕,但是每次當他要抬頭去看那女子的時候,他卻醒了。
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那交合在一起的感覺卻是無比的真實,真到他甚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釋放了自己。
看到楚天妤的剎那間,鄴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但說不出來為什麼熟悉。
楚天妤這個名字一出現他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想也許是楚天妤背叛了自己和江國公府訂親的原因,讓他心生不舒服,可剛才見面的時候,他又很確定不是,在面對楚惜月的時候,他風平浪靜,可一面對楚天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咱們回嗎?」
侍衛在馬車旁輕聲問著,鄴王掀了帘子,冷眸看著楚府,剛要說話,卻看到楚天妤領著丫鬟走了出來,丫鬟的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看樣子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