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一臉不屑地說道:「旁門左道,最喜故弄玄虛,以我看實在乏善可陳,還妄想跟楚天作對,真是痴人說夢。大筆趣 www.dabiqu.com」
姑娘的表情既生氣又驚訝,呆呆地看著劉慶。
「怎麼?是不是說到痛處了?我也沒工夫跟你們閒磨,不過是好奇這勾魂使者如何會跟村民較勁,現在疑難解開了,王信,我們還是接著趕路吧。」劉慶邊說邊向王信使個眼色。
王信反倒越發好奇,但又沒有什麼頭緒,只得全憑劉慶安排。
二人剛走了幾步遠,一村民喊道:「兩位,這大晚上的,你們也沒辦法趕路,不如歇息一晚,明天再走啊。」
人群一陣騷亂,姑娘抱怨道:「爹你幹什麼呢。」
劉慶嘴角一揚,回身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怎麼會呢,小女不懂事,還望大俠不要見怪,自從禁武令頒布,在下已多年未見會功夫的人了,今天有幸得見,當真是既驚喜又感動。」
劉慶奇道:「你一個鬍子拉茬的大漢,倒是多愁善感,怎麼就感動了?」
村民回道:「大俠見笑了,現在的國家早已如同監獄一般,人民毫無自由可言,工作有限制,生活有限制,本心無用武之地,孩子們一出生,國家就給他們規定了以後的生活,何其悲哀啊!今天得見兩位大俠的風采,仿佛重新回到幾十年前,那時候我年紀還小,雖然生活清貧,可是無憂無慮,從不擔心會有人偷偷在旁監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有什麼愛好都可以培養,有什麼想法都有機會實現……」
「老鄉,話有點多了吧,不怕……哈哈」
「不怕大俠笑話,在下已許久沒說這些話了,真是痛快!」
「既然你這麼坦誠,我有句話相告,你們最好馬上遷徒,只怕楚天的人很快就到了,那時候恐怕就算十個二十個大俠也幫不上忙了。」
「大俠所言及是,我們……我們本來打算去……」
「你不必跟我說你們的計劃,我們只是路過,不想牽涉你們的事。」
這時姑娘不樂意了,反駁道:「什麼你們我們,大家都是一個整體,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你能在狂風暴雨中獨善其身嗎?」
劉慶笑道:「狂風暴雨?你是這麼評價楚天君多年的統治成果嗎?」
「哼,」姑娘冷笑一聲:「君也是隨便哪個人就敢自稱的嗎?」
劉慶發覺眼前這個小女孩好像並非胡鬧,而竟是發自內心地相信一些東西,對待楚天的態度也絕不是別人強加給她的,竟像是真正內心深處的念頭。
想到這裡,劉慶忽然對這個「邪教組織」有了興趣。
「在下田峰,這是小女田榮,小女年輕不懂事,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大俠見諒,不知大俠怎麼稱呼呢?」
劉慶從思緒中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朝王信看了一眼,王信微微一怔,忙回道:「哦我是王信,他叫劉慶。」
「原來是劉大俠和王大俠,失敬失敬,還請到寒舍詳談吧。」
田榮盯著劉慶,說:「你們又是幹什麼的呢,大晚上地出現在陌生的地方,想必也不是良民吧?」說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不得無理。」田峰趕緊出言相阻。
劉慶大手一揮,笑道:「無妨,童言無忌嘛。」
「你說什麼!我才不是……」
「不是什麼?人最怕被別人識破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越怕別人說什麼,其實那就是你的真身。」
田榮臉上一紅,掉頭走開了。
「你看這孩子,劉大俠千萬別生氣。」
「顧兄說笑了,我若是跟孩子一般見識,那我才真的要生氣了——是生自己的氣。」劉慶說著,別有用心地看了眼王信。
王信一直像個局外人一樣,此時被忽然一看,分明沒有半點緩解尷尬的意味,倒是渾身都不自在了。
閒聊間,眾人已各自散去,劉慶和王信則隨著田峰去作客。
劉慶有些莫名其妙的焦慮,對田峰說:「我總覺得今晚沒那麼簡單,你們的撤離計劃是什麼?」
田峰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