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伺在雞鳴隘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這其中身份最為尊貴的自然是新晉太子趙丹。
趙丹親自奔赴雞鳴隘,自然是躊躇滿志,指望著能好好的出一次風頭,從而徹底的鞏固太子之位,只是眼下這個局面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大康朝的使團安然無恙,北燕的兩方勢力卻進入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到了這一步,可以說是雙方撕破了臉,代表太后意志的天策軍和代表陛下意志的南軍誰能退縮?趙丹畢竟年輕,何曾遇到這等情況?一時完全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
「快,快傳仲父先生覲見!即刻讓仲父先生來見我!」趙丹此時又想到了仲父明,仲父明在兩個小黃門的引領下踱步走到了太子的帳中,低頭鞠躬,道:「殿下,您召見老夫所為何事?」
趙丹上前一步,將仲父明扶著,道:「仲父先生,這一次我可能闖大禍了!父王的旨意我沒能完成,現在又碰到了天策軍,這一戰無論勝敗,恐怕都要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求先生教我,該如何是好?」
仲父明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事已至此,恐鄙人也難有所為啊,有道是有預則立,無預則廢,現在大禍已成了,臨時抱佛腳如何能有良策?」
仲父明表面上嘆氣,心中卻暗自高興,自從趙丹成了太子之後,整個人有些飄,有些不把仲父明的話放在心上,自詡和陛下一條心,便想著能進一步建功立業,
尤其是這一次對使團的問題上,趙丹竟然事先不給仲父明通氣,暗自便有了決定,讓仲父明面子丟盡,而且還陷入了被動,在這種情況下,仲父明豈能不反擊?
趙丹在仲父明看來實在是太稚嫩了,他稍微反擊,趙丹便吃不消,果然,趙丹一聽仲父明這話,急得要瘋了,當即道:「仲父先生,我知道您足智多謀,這件事只有您才能幫我!您放心,倘若這件事能順利過關,我一定在父皇面前給您美言,將您的才華讓父皇所知,從而讓父皇引您為左膀右臂……」
趙丹當即便給出了自己的許諾,讓仲父明有機會去接觸陛下,這無疑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仲父明卻並不急,他道:
「殿下,這一次事情說一千,道一萬,和使團有關!其實能不能救得楚天霸是一方面,現在事情既然鬧出來了,使團中的頭面人物陸錚就不能再留著了,陸錚此人必然已經洞悉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圖,倘若此人到了上京,一定會成為陛下和殿下的心腹大患,所以,此人應該早除!」
趙丹一聽這話,就知道仲父明還是放不下他自己的私人恩怨,可是此時此刻,他有求於人,能有什麼辦法?當即道:「仲父先生,眼下這個局面,使團作壁上觀,我們能如何除去陸錚?」
仲父明道:「方法簡單,陛下身邊有死士,這一次恐怕殿下也帶來了不少,這個時候殿下不用還待何時?」
趙丹臉色巨變,他沒想到仲父明對他的情況竟然瞭若指掌,他手頭上有什麼牌,仲父明心中明鏡似的,一念及此,他也索性不想其他的了,當即便要安排死士去冒險襲擊作壁上觀的使團。恰在這時候,外面有人匆匆進門,卻是趙丹暗中安排出去的斥候回來了!
此人一看到仲父明,神情有些猶豫,趙丹忙叱喝道:「仲父先生乃我的心腹肱骨之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人連忙跪下道:「回稟殿下,根據我們的探報,使團之中已經不見了楚天霸老將軍,也不見了使團正使陸錚!」
「什麼啊?」趙丹一下懵了,完全傻眼了,使團中沒有了楚天霸,也沒有了陸錚,這兩人去了哪裡?是不是他們已經暗度陳倉,此時早已經越過了雞鳴隘了?如果是這樣,今天的一切安排不就成了笑話了麼?
一念及此,他連忙把目光投向了仲父明道:「仲父先生,您看此事該如何是好?」仲父明眉頭一挑,道:「想金蟬脫殼,沒那麼容易,可以肯定他們進雞鳴隘的時候肯定都還在使團之中,現在忽然消失必然不能走遠,為今之計,首先得密令嚴查,另外,使團之中還有一重要的人物,此人便是龍茜兒郡主!
既然到了這一步,要斷陸錚的後路,唯有將此女斬殺,郡主死,陸錚便不可能能苟活回大康,從此以後便成為了無根浮萍,哈哈,他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