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賭贏了一場驚險的賭局,對西北軍造成了極大的重創,這不止是川山嶽三萬精銳被滅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并州失守,讓宋乃峰從此以後失去了和老巢的聯繫,京畿和關內成為了宋乃峰最後的救命稻草。
不誇張的說,宋乃峰面臨巨大的危機,陸錚贏得十分漂亮,然而戲劇性的卻是,陸錚現在處在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因為俗話說得好,狗急了要跳牆,陸錚斷了宋乃峰的後路,宋乃峰在極度危機意識的驅使之下,他便立刻轉變了心思,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要對付陸錚。
陸錚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
當宋乃峰堅定了這個信心的時候,陸錚就處在了很危險的境地,因為目前的形勢,宋乃峰可以連橫遼東,當西北軍和遼東軍再一次聯合,陸錚的兩河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陸錚費盡心機把宋文松從江南賺到了北地,他的這一招不可謂不處心積慮,然而,當他這一招建了奇功之後,自己反而又陷入了被動,不得不說,這真就是造化弄人啊!或者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贏得漂亮,後果卻非常的嚴重呢!
眾人在廳堂議事,大家聽了童子匯聚過來的情報之後,心情都非常沉重,根據情報,宋乃峰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下血本來對付陸錚。
童子道:「根據目前的形勢看,宋乃峰孤注一擲,他對遼東的使臣說了,讓譚磊率兵進京,他宋乃峰將西北軍全部從京城撤出來,將所有兵力投入到了豫州之戰中!
宋乃峰拱手將京城相送,譚磊出兵幾乎絕對,只要譚磊一出兵,兩人在京城相逢,勢必宋乃峰會進一步和譚磊密談,只要他能鼓動譚磊也跟隨出兵,一股西北軍我們尚且對付不了,要對付遼東軍和西北軍兩支軍隊,我們的處境非常危急啊!」
童子這話一說,全場雅雀無聲,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謀士們不能說話了,大家的目光就投向了一直古井不波的戴皋,關鍵時候,戴皋是當下眾謀士的主心骨呢!
戴皋輕嘆一口氣,道:「時也,命也,這是天要亡大康,非人力所能及。我們能在北地守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戴皋這話顯然不是大家想聽的,但是事已至此,根本就沒有辦法可想,就算戴皋是人老成精,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依舊也是無能為力啊!
張平華道:「為今之計,我們得想後路,大不了我們可以揮兵東進,取山東立足。占據山東之後,我們可以據險而守,我們南下可以攻淮南道,取淮南道之後,我們便能和江南打通,如此不失為一條策略!」
陳立中道:「這是下下策,我們占據兩河,據有的是中原,得中原者得天下,我們倘若丟了中原,大康便只能守住江南了,那樣一來,我們的處境會無比的被動,比之現在還要困難十倍。
天下的反賊都聯合起來要翻天,誰能擋得住?誰能治得了?」
張平華道:「那怎麼辦?陳立中倒是說一個辦法出來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兩河擁有十幾萬軍隊,真就走投無路,要困死在這裡不成?」
下面立刻吵成了一團,此情此景,大家的情緒都非常的激動,內心也異常的煩躁。的確,現在出現的情況對兩河來說可謂非常的糟糕,陸錚之前想的所有的策略都失效了,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那就是陸錚如何面對遼東和西北軍的聯軍。
「現在還有一條路可以試一下!」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本來喧囂的議事廳瞬間安靜下來,霎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說話之人自然是陸錚,下面的謀士束手無策,關鍵的決策需要陸錚來把控,而每每這個時候,陸錚就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陸錚環顧左右,嘿嘿一笑,道:「們都看著我幹什麼?我的策略並不高,那就是我們要立刻派使團北上,要面見譚磊和龍靈秀!」
「呃……」一眾謀士面面相覷,臉上都浮現出古怪之色,陸錚道:「怎麼?張先生,覺得這個策略不妥麼?」
張平華咽了一口唾沫,道:「陸大人,恕我直言,我們的使團要想扭轉譚磊和龍靈秀的野心幾乎不可能!相比起來,我們能和他們談的東西太少了,我們也沒有更大的籌碼和他們交易。
宋乃峰可以將京城拱手相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