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滿腦門子是汗,捶胸頓足,後悔不及。
關鍵是白衣少年的身份太特殊了,以蘇清的地位在正式場合見著了那可是要行叩拜大禮的呢。
如若不然,蘇清怎麼會讓這傢伙來揚州?明明知道他來揚州了准沒有好事兒,卻無力阻止,這就是蘇清的無奈之處。
王通作為蘇清的隨從,他十分理解自家大人的無奈,本來蘇清從京城來江南就惹了很多非議。
北地才子主持江南科考,江南的士子怎麼才能心服口服?現在秦公子再這般赤裸裸的挑釁江南才子,這是要置蘇清於極度困難之境地呢!
王通並不善謀,不過是蘇清的常隨而已,他一時哪裡能想到辦法。
「嗯?」王通在人群中忽然看到一人,他豁然站起身來,道:「大人,大人您看,那一位少年便是陸錚,這一次揚州案首是也,他竟然出現在了現場。」
「哦?就那個少年?約莫也就十五六歲嘛,就他作的《將進酒》?」蘇清的興致一下提了起來,他目光看著下面,饒有興致的盯著陸錚。
「嗯,秦公子總算沒白折騰,這倒是能試一試此子的才學!」蘇清道。
王通道:「大人莫非忘記了常州府、安慶府的事兒麼?」
蘇清一下愣住,當即哀嘆一聲,道:「嘿,早知這樣,我萬萬不該帶這小祖宗來啊!」
王通提到了常州和安慶的事情,蘇清心中徹底失望了,敢情這秦公子是從安慶一路鬧過來的呢!
他每到一個地方,首先便定下目標,其中有一條必然是要會一會當地的才子,這一會不要緊,安慶和常州兩地的才子都被她整治了。
尤其是這一次府試的兩名案首,一個被他打了耳光,還有一個則是被他扔到了河裡面,差點淹死了。
倘若不是蘇清跑得快,估摸著在當地還要吃官司呢!
現在他到了揚州,還能指望揚州的才子能倖免麼?蘇清現在默默的為陸錚祈禱呢!
而此時場上,白衣少年依舊氣勢如虹,洋洋得意,他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一個人再敢上來,一時他更加得意了。
當即他又放狂言道:「哎,不瞞各位,我從應天府,江寧府一路過來,經過安慶府,常州府,今天到揚州府,真是一府不如一府啊,揚州的才子不僅才學讓人捉急,連血性都沒有了呢,哈哈,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這白衣少年明顯是作死的挑釁,氣得現場的才子個個臉紅脖子粗,卻偏偏無奈。
「小子,你別太張狂,我們揚州才子不精通這些猜謎、對聯,因為陸公子曾經說過,讀書人當多學經世之學,詩詞歌賦,對聯謎語都是小道,於國於民皆沒有多少益處,所以我們學的都是經世的學問,就算比不過你那又如何?」一名穿著止水書院學子服的才子道。
他這一說,立刻引起很多人附和,沒辦法,現在局面這樣了,只能強詞奪理的去和白衣少年死磕,陸錚的這個說法倒是能派上用場。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道:「你們說的陸公子是何人?恕我孤陋寡聞,從來就沒聽過這號人!」
「哄!」這一下下面人都亂了,幾名才子衝上前道:「你這小兒,來揚州竟然連陸公子的名頭都沒聽過?告訴你,陸公子陸錚便是《將進酒》的陸錚,另外他還做了《詠梅》等系列詩詞佳作,其名頭早就聞名江南,嘿嘿,你這小子從北地而來,說沒聽過原也有可能,畢竟北地人孤陋寡聞的不在少數。」
提到陸錚,大家的話題都多起來了,的確,在揚州地面上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陸錚這等厲害的才子了。
陸錚剛剛連奪縣試和府試案首,另外,在此前他又有幾次大出風頭,端午詩會揚名,張家宴會再揚名,童子試更是連得案首,現在揚州才子誰風頭最盛?非陸錚莫屬了!
群情激昂,白衣少年更是笑起來,道:「我道是誰,原來你們說的是陸錚,不錯,揚州也就他勉強過得去,那一首《將敬酒》我讀著還合脾胃。
不瞞你們這一次我之所以來揚州,也就是想見見此人,放眼揚州,也就此人值得我見一下。
可是呵呵,讓人笑掉大牙的是此人竟然稱病窩在家裡,根本不敢出來冒頭,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