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魏釗的眼皮跳了跳,心道這位洛美人今日怎麼淨做火上澆油的事情?
她難道沒看到,皇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嗎?
蔚呈肅伸出手指,直接抵在了林漪的嘴唇上,示意她先閉嘴。
林漪見狀從善如流,乖巧地點了點頭,不再吭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不再提及武舉科考的事,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吹噓。
蔚呈肅這才拉著林漪的手腕,帶著她從牆邊離開。
林漪試探地問:「皇上,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你不是來吃點心的嗎?你先吃,這件事,朕之後自會處理。」
聽他這麼說,林漪心裡有了數。蔚呈肅面上不顯,但她在蔚呈肅身邊這麼久,能夠看得出來,他平靜的面容之下,已然是怒火中燒。
葛方山這次,在劫難逃!
林漪草草又吃了幾口,用帕子擦了擦嘴:「皇上,妾身吃好了。」
「那就回去吧。」
蔚呈肅牽著她往外走,回頭對魏釗說:「你派兩個人在這裡候著,等葛方山那邊結束了,把他直接到回山莊去。」
魏釗連忙應下:「是!」
回去的路上,蔚呈肅面色沉峻,眼中情緒未明。
林漪似是為難地開口:「皇上,妾身今日是不是闖禍了?」
蔚呈肅垂眸看她:「你何錯之有?」
「如果不是妾身主動提起要到這荷塘酒樓來吃飯,也不會撞見今日這一出。而今撞破了,葛大人怕是不好跟您交代,而靜嬪娘娘又是他的女兒,妾身這回恐怕要將葛家得罪狠了。」
說完,她還露出懊惱的神色,像是極為後悔。
蔚呈肅高深莫測地看著她:「怎麼,害怕?」
「當然害怕!靜嬪娘娘的身份遠在妾身之上,她要是知道,這件事跟妾身有關,只怕會扒了妾身一層皮吧!」
「你剛才不是說了,今日之事,除你之外,只有朕和魏釗知曉。那靜嬪當然不會知道,此事與你有關。」
說到這裡,蔚呈肅的聲音更冷:「當然,即便她知道了,又能如何?葛家如此行事,荒唐無道,朕身為天子,豈能縱容?」
回到避暑山莊之後,林漪就十分識趣地先行溜了。
沒過多久,魏釗就將醉醺醺、有些意識不清的葛方山給提了過來,直接帶去了蔚呈肅的書房。
書房內,蔚呈肅靜坐在龍椅上,目光冷冽地看著眼前站都站不穩的人。
劉洪山見狀,擦了擦汗提醒道:「葛大人,聖上面前,您趕緊行禮啊!」
「聖上?哪兒呢?」
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方才注意到蔚呈肅的方向,竟是伸手指著他,失態的笑了起來:「哎呦,還真是皇上!皇上,來喝酒啊!」
蔚呈肅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只是沉聲吩咐道:「劉洪山,去將季遠彰給朕叫來!」
夏夜蟬鳴,季遠彰跟著劉洪山一路往前走,有些不安地問:「劉總管,皇上這麼晚讓老夫過去,可是有什麼要事?」
劉洪山當然不好得罪他,便提前相告:「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但似乎是葛大人犯了什麼事,惹得皇上有些不快。右相統管尚書省,皇上自然要請您前去敘話的。」
葛方山?季遠彰心下一沉,越發覺得不妙。
到了書房內,他就聞到一股突兀的酒氣。
蔚呈肅向來自持有度,不可能喝這麼多的酒,再一看,葛方山正跪趴在地上,雖然是行禮的姿勢,卻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同手同腳地在地上亂爬。
御駕前這般失儀,如何得了。
季遠彰的眉心突突狂跳,臉色難看地開口:「皇上,不知葛大人醉成這樣,您怎麼還讓他留在書房內?不如,老臣將他儘快領回去,不讓他攪擾了您的安寧!」
蔚呈肅則是起身,不緊不慢地來到葛方山的身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從他的懷裡摸索了一把,掏出幾張銀票來。
當著季遠彰的面,蔚呈肅將銀票展開:「一共三張,每張五百兩。這裡光是銀票,就已經一千五百兩。」
季遠彰
第160章 御駕前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