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邊嬌花如雲,又不差妾身一人。像妾身這種藏不住事兒,耿直衝撞的性子,皇上厭煩了也未可知。」
蔚呈肅冷哼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耿直衝撞啊!前幾日在書房裡,你那麼不管不顧地想要給林家安上罪名,就不怕收不了場嗎?日後萬不可再衝動行事,聽到沒有!」
「知道了。」林漪悶悶不樂地答應。
蔚呈肅低頭看著她:「聽劉洪山說,你今日去找了朕幾次,說是有要事想說。現在可以說了。」
林漪輕嘆一聲:「妾身想讓母親儘快回撫州去。」
蔚呈肅疑惑:「洛夫人來的日子還不長,你就不想讓她多陪陪你嗎,之前你還不是說想家了?」
「可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母親操持。她要是離開的時間太長了,家裡恐有許多不便,何況母親在撫州待習慣了,來到京城附近有頗多不適應之處。」
「那洛夫人若是走了,你不是又該傷心了?」
林漪苦笑了一下:「就算傷心,我也不能依賴母親一輩子,如果日後我一定要依賴誰,也只能是依賴皇上您了!只要,您不嫌棄臣妾煩就行!」
這世間的男子,大多都享受著被女子依附的感覺,即便是君王也不能免俗。
說這話的時候,林漪可謂相當違心。
畢竟她很清楚,她真正想要的,哪怕尊貴如蔚呈肅也給不了。
她無法依賴任何人,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但她還是要將蔚呈肅的心給籠絡好,此事無關風月情愛,而是不只是蔚呈肅才有資格成為那個執子下棋的人,她也可以!
蔚呈肅想拿她當棋子,她又何嘗不是在將這位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帝王,當作手中的棋子,擺出一局殺氣騰騰的棋盤呢?
聽到林漪這番話,蔚呈肅果然神情緩和下來,他捏住了林漪的手指,目光繾綣。
「容兒,在朕的身邊,你可以放心依靠,朕永遠都會是你的靠山!」
兩日後,洛夫人收拾好東西,上了馬車。
蔚呈肅派出四個禁軍,扮作普通的侍衛,一路低調地護送洛夫人回去。林漪身為女兒,也特意親自相送,直接出了山莊,送到了城門邊。
直到看不見馬車的蹤跡了,她才折返回來。
等林漪回去之後,蔚呈肅擔心她會心情不好,又特意交代說,如果她想要在避暑山莊之外附近的地方散散心,隨時可以出入。
只是出門的時候要帶上護衛,天黑之前就回到山莊,林漪自是欣然應允。
山路上,洛夫人本來平穩地坐在馬車上,起得早,她難免疲倦,本想閉門小憩一會兒。
誰知毫無徵兆的,馬車就在半路停了下來。
洛夫人本以為是車夫臨時出了什麼狀況,並未在意。
不曾想,外面卻緊接著傳來乒桌球乓的打鬥聲,這下洛夫人可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撩開車簾,竟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多了一行黑衣人,對著派出來的禁軍刀槍出手,步步逼近。隨行的護衛只有四人,就算功夫再了得,這會兒也有些招架不住。
洛夫人嚇得捂住了嘴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洛夫人遲疑的時候,突然有人闖入了馬車裡,直接將一把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冷冷地開口:「下車,跟我們走!」
暮色四合,林漪在皇后的屋子裡,替她診脈。收回手指之後,她又給皇后調了一個新的安神的方子。
「皇后娘娘,這次的藥方比之前精減了一些。您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所以用的藥材也可以更加溫和了。」
聽到這話,皇后笑著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對了,皇上准許你可以自由出入山莊了吧?等咱們都有閒情雅致的時候,可以結伴而行一併出去看看。」
潘氏唏噓道:「本宮這麼些年,一直都在未央宮裡,很少到山莊來。這附近我都還沒看過呢!」
「好啊。只要是娘娘樂意,妾身自當奉陪!」
因為送洛夫人出城,今晨起了個大早,林漪的精神有些恍惚,本想當晚早點睡。
誰知道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