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令牌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躍上一顆粗壯的大橡樹,透過繁茂的枝葉,岳陽眼前豁然開朗。
古老殘破的祭壇兩邊,兩撥人形成對峙之勢,氣氛顯得劍拔弩張。一旁的樹蔭下還坐著一個俊朗的金髮青年,饒有興致的看著兩撥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神情。
岳陽也不著急現身,在樹幹上坐了下來,靜觀其變。
韓濤聽林羽生說出令牌的事,眼皮跳了跳,神色不改,沉聲道:「林羽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身上沒有什麼令牌。」
「韓濤,你就別裝了!」陳虎冷笑道,「你家和秦家那點破事,我們已經知道!今天若不將令牌交出來,就下去陪你的弟弟妹妹去吧!」
韓濤一聽此話,又驚又怒,喝道:「陳虎!你說什麼?你們把韓語他們怎麼了?!」
陳虎狂笑道:「怎麼了?他們現在正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林羽生和洛凌風不由有些皺眉,互望了一眼,各自朝身後的族人打了準備開戰的手勢。陳虎行事太過張揚跋扈,令得兩人有些不滿,但兩人都沒有說出來。就場上的形勢來看,即使韓濤三人含怒死戰,對人多勢眾的三家聯軍也造不成什麼傷害。麻煩的是一旁看戲的趙孤,這趙孤是秦舞陽的同門師兄,以秦韓兩家的關係,說不準這趙孤會橫插一手。是以,在陳虎將話說穿後,林羽生和洛凌風立即變得警惕了起來。
一身綠衣的少年聽自家兄弟姐妹均已遇難,眼睛一紅,怒罵一聲「艹尼瑪」沖了上去。
「回來!江流!」韓濤大驚,想要叫住韓江流,但為時已晚。
陳虎見韓江流怒氣衝天的朝自己衝上來,動也不動的冷笑著一拳打出。
韓江流一股鮮血噴出,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跌在韓濤懷中。
「大,大,大哥,報,報仇……」少年斷斷續續的說著,抬頭望向天空,失去了生機。
韓濤的眼中已有淚,但卻沒有流下,合上了兄弟的眼,站起身面對陳虎道:「你若是個男人,就和我單獨一戰!」
陳虎玩味的笑道:「我們現在穩操勝券,我又何必與一隻瘋狗決鬥?」
韓濤冷笑:「孬種!你不是號稱西北第一力嗎?我看你連你弟弟陳奎都不如!」
見陳虎現出怒容,林羽生出聲道:「陳虎,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喪家之犬而已,就讓他臨死前多叫兩聲又何妨?」
陳虎壓下心中怒氣,對於他的族弟陳奎,他是相當煩的,由於兩人所走的都是力量至上的道路,又因為出生的緣故,自小家族裡的資源都是先供給陳奎,才輪到他,所以,他所修的功法武技都不如陳奎,直到枯寂戈壁陳奎他們把家族交代的事辦砸了以後,陳虎才得到家族的重用和精心培養,若不是自身悟性不錯,恐怕早就在陳奎的光芒下倍受打擊而消沉了。
陳虎沒有被激怒,韓濤心下一冷,對著林羽生暴戾的道:「的確!我現在就是一條瘋狗,想要我韓家全滅在這裡,你們也休想全身而退!」
「笑話,破虛六層而已,你認為在我們三人的聯手之下,你還能翻起什麼波浪?」林羽生不屑的嗤笑道。
「既然你們知道了那件事,秦家的人也被你們逐個獵殺了吧!」韓濤有意無意的道。
洛凌風心頭一緊,目光朝趙孤探了過去。
趙孤對韓濤的話罔若未聞,自顧自的在樹蔭下喝著小酒。他心中跟明鏡似的,自己雖說是藏海宗的弟子,卻只是通過自身努力而有今天成就的寒門子弟,身後並沒有什麼背景。若是趟入西北域五大家族這灘渾水之中,一個搞不好,自己就別想再回瀛洲。就算宗門知道了,也不可能為了他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弟子穿越萬里來報復。日後就算秦舞陽知道此事,他也可推說自己不知道實情,秦舞陽頂多也就是不理他而已,時間一長,多哄哄,自然就過了。畢竟,他苦苦追求秦舞陽的原因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有個靠山而已,雖說其中也有些情愫,卻絕不濃。在他看來,憑藉自身自身實力和相貌氣質,配上絕世紅顏也不為過。秦舞陽的姿容也算出眾,卻達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這種程度的美人,趙孤平日沒有少玩過。之所以,一直對秦舞陽死纏爛打,無非就是為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