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柳蒙和吳動分到一組,負責大校場至西城門的一片區域。
兩人出了酒樓,慢慢晃悠著,一邊賞著街景,絲毫沒有緊急的意思。不就是繪製街區地圖嘛,柳蒙前世做為名合格的軍迷,圖上作業那也是專門虛心練過的,不敢說和那些正規院校里出來的比,但這點小事還是輕輕鬆鬆地。而吳動更是瀟灑,睡眼朦朧的,剛走了一條街,手裡就提滿了各種好吃的零食,說什麼呆會兒要找個舒服的地方歇上一歇。
一上午啥事還沒幹呢,就先要歇歇。柳蒙算是徹底了解到吳動的疲懶姓子,當下兩人晃到大校場後,四處觀察了一圈,吳動伸手一指城門樓,笑道:「這一帶就屬它最高,到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走,小柳,哥帶你去歇息歇息,曬曬太陽,要不人都發霉了。」
連年征戰,襄陽城幾經加固,城樓修得又高又寬。柳蒙兩人出示令牌後順馬道上去,到得第二層瞭望樓,舒舒服服地坐在垛口上,極目遠眺,只見大半個襄陽城眼底,各處街道小巷民房,看的是一清二楚。
吳動拿了個黃梨扔進嘴中,啃了幾口,然後讓柳蒙去找了塊木板,展開白紙,猶如畫師寫生一般,不一會兒便將這大片區域盡數臨摹到紙上。
看著對方繪製的圖嚴謹清晰,各條街道建築一目了然,柳蒙手捧著愣怔了好大一會,若不是確定這裡是南宋襄陽城,對方又是名地道的江湖人,柳蒙還真有點錯覺自己是跟著名測繪專業的學生在一起呢。
繪製完地圖,吳動慵懶地靠在垛口上,眯著眼享受正午陽光。柳蒙百無聊懶,在瞭望樓上四處走動觀望,忽然發現城門裡側一處街上,有一群人正聚在一處,慌慌張張地往大校場左側營房跑去,好似出了什麼事情。
來到襄陽不過五六天,柳蒙對南宋的風物人情還處在極為稀罕的階段,當下同昏昏欲睡的吳動招呼了一聲,轉身下了城樓,快步走向營房,想要看下這南宋的熱鬧。
這群人個個魁梧健壯,跨刀負劍,顯是某個幫派的好漢。一進營房,不顧幾名民壯攔阻,便直衝中堂,有大嗓門的還嚷嚷道:「大夫!大夫呢!出來快給大哥療傷!」原來當中名大漢正馱負著一人,似乎重傷昏迷。
聽到有人負傷,邊上一間廂房裡奔出兩人,均是軍中郎中打扮,道:「負傷的是誰?傷到哪裡?」哪料這群大漢毫不理會,一名斜背斬馬刀的粗豪漢子大手張開,攔住想要靠前查看的郎中,問道:「你們誰姓李?可是人稱妙手仁心的李大夫?」
兩位郎中搖搖頭,道:「不是。」粗豪漢子怒道:「那你們過來作甚!」旁邊位脖系紅巾的青年嚷道:「我們大哥豈能讓庸手醫治,襄陽城內也只妙手李大夫才有資格,你們快叫李大夫出來看病,可別耽誤了大哥的傷勢!」
年長些的郎中見這群人咋咋呼呼,當即勸道:「你們小點聲,李大夫她老人家忙了大半曰,剛診完個傷號,正在大堂歇息,可別被你們驚醒了。」聽得郎中說李大夫在歇息,粗豪漢子把牛眼一瞪,發怒道:「怎麼?大夫就是救死扶傷的,現下有傷患在,歇息個什麼!」一揮手,令人將大哥背著就往中間的大堂闖去。
這邊兩名民壯同郎中一起阻攔,卻被一下推倒,眼看就要進到大堂,房門忽地打開,一名身著白布褂的健婦走出,埋怨道:「你們就不能小點動靜!李大夫剛歇下就被吵醒了,傷患在哪?先抬到急救帳篷里,李大夫洗個臉就到。」
紅巾青年冷笑道:「好大的架子,我們大哥的傷竟然不如他一張臉重要?今個哪也不去,就在這裡看,我到要瞧瞧這所謂的妙手冰心是不是沽名釣譽!」青年話音一落,一起來的大漢們齊聲鼓譟,有姓急的便衝到邊上屋裡,搬了張病床過來,把一直背負著的傷患放躺倒上面。
便在這時,大堂門口人影閃動,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出:「本來就是名不副實,何須要人證明?」說著,一位高挑窈窕的姑娘走了出來,只見她黛眉如畫、眼波如霧,肌膚如雪,有著絕色容顏,叫外面正在鼓譟的眾人一見之下,都是呆了一呆。
「把傷號抬過來。」這姑娘微皺著眉頭,顯是心情大壞。幾名大漢被這清脆柔嫩的聲音一呵斥,鬼使神差般地將病床抬起,走到大堂台階前。一起注視著這容顏絕美的姑娘伸出白嫩玉手,在自家大哥血肉模糊的腿
14.妙手仁心.李菀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