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感覺壓力山大,這一趟平叛從一開始就不順利。如果不是李驍幫忙說服了亞歷山大公爵,有了他和米哈伊爾親王的支持,恐怕這會兒他還在聖彼得堡跟一幫官僚扯皮呢!
好容易搞定了那一頭,當他帶著少量部隊進入烏克蘭之後,看到的又是這麼一副場景,不客氣地說心都涼了半截。
如果整個烏克蘭都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那平不平叛意義都不大了。
嘆了口氣,他打發走了畏畏縮縮的老頭,吩咐手下將臨時司令部設在了巴沙爾老爺的家裡。
講實話,這位巴沙爾老爺品味也就是那麼回事,跟鄉下土財主都有點距離。按照德米特里的看法,這位沖頂了也就是個小地主。
可你看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如果俄國不改變農奴制度,接下來這股浪潮就會搗滅整個地主階層。受損的可不是一家兩家,而是整個國家制度都會改寫。
可就是這種局勢那群保守分子就是死不悔改,總覺得農奴好欺負,總覺得事情沒有到那一步。
想到這裡德米特里又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他一個憂心有什麼用,他就是想得太多也改變不了那些老頑固的意志,只能自尋煩惱,還是好好想想平叛的事情吧!看書喇
根據他獲得的最新情報,切爾尼希夫也已經被叛軍攻陷,該市市長腿腳沒有哈爾科夫市長快,被憤怒的農奴逮了個正著,直接給乾死了。
據說這貨死得極慘,整個人被蜂擁而來的憤怒的農奴撕碎了,最後連一塊皮都找不回來。至於他的妻兒老小那也是一個都沒跑了,被農奴們羞辱致死,屍體直接扔進了傑斯納河(第聶伯河最大的支流)。
當然啦,死的並不只有他們一家子,切爾尼希夫大大小小的貴族除了極少部分幾乎被一鍋端,主要是這幫人實在是有點過於盲目自信。
總以為城裡城外有五六千駐軍,憑著這些人馬分分鐘就能教泥腿子們做人。
只可惜這五六千人的指揮官是個草包,之前在克里米亞表現就是一團糟,被英法聯軍那個吊打。
戰爭結束之後,這個草包並沒有被免職,還從少將晉升中將。再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他喝得醉醺醺的,叛軍打倒了家門口都不知道,自然地一個旅的人馬稀里糊塗的就被叛軍擊潰了。
在烏克蘭或者說在俄軍當中這種爛事實在太多了,大量的中高級軍官不是草包就是廢物,真正稱職的實在太少。
哪怕在克里米亞和瓦拉幾亞被英法聯軍這一通教育也改變不了俄軍人浮於事平庸落後的現狀。
在德米特里看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大量的貴族軍官能力不夠,然後又死死地霸占了位置,在他們的擠壓下真正有經驗有能力的平民軍官完全沒有晉升的空間,被壓製得心灰意冷,不是草草退役就是乾脆擺爛混日子。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首先解決唯才是舉的問題,不能再唯出身論了!
只是這個事兒德米特里依然說了不算,頂多也就是能跟亞歷山大二世提一嘴,而且後者多半不會聽的,畢竟他的統治基礎極度依賴貴族的支持,他不可能自斷根基。
德米特里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甩出腦子,盯著桌上的地圖看個不停。
切爾尼希夫差不多在基輔的正北方向,雙方有水路溝通,從地圖上看切爾尼希夫是戈梅利到基輔之間的重要交通樞紐,奪回了切爾尼希夫就等於打開了通向基輔的大門。
當然啦,基輔並未淪陷,靠著四五萬駐軍的支持,基輔在農奴起義的狂潮中勉勵支撐,一度是比較狼狽和驚險,尤其是隨著日托米爾和文尼察相繼陷落後,基輔幾乎就變成了一座孤島。
它四周圍都是叛軍的地盤,和莫斯科以及聖彼得堡完全失去了聯繫。
如果不儘快打通道路,基輔能堅持多久非常不好說。
這也是德米特里為什麼快馬加鞭往切爾尼科夫趕的原因,他必須儘快打通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