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冷哼聲之人,是一個身材修長、卻是面容枯槁的老者,全身都露出一股死寂之氣。他的目光混濁,雙頰深深凹陷了下去,在這黑漆漆的樹林裡,乍看之下,還以為是遇見了從墳墓裡面爬出來的殭屍,說不出的陰深恐怖。
旁邊不少大學者都忍不住皺眉,心想:蘭山書院之內,怎麼會出現如此面目猙獰之人?
大學者,自然都會有學者的智慧和風範。這個老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
有人問道:「不知道老先生怎麼稱呼?」
老人陰森森地說道:「叫我零即可。」
「不知道是那個零?」
「沒有的那個『零』。」
這個人不敢再問。
兩個人的對話,引起了韻卓和丫丫公主的注意。這兩個人原本是在討論一個關於蕭暮雨的問題,聽見這話後,就都一起走向那個叫做「零」的人。
蕭暮雨的那個問題,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可這兩個人還是關心了一下,因為這個問題不僅涉及到蕭暮雨,還涉及到楚溪。
今天丫丫公主從皇宮裡面回來之後,帶來了一條消息:她的大皇兄……也就是當今的誠興國皇帝對她說道:「當年的京都第一神童出現了。」
「是誰?」
「蕭暮雨。」
丫丫公主在皇宮裡面問的那句話,今天夜裡韻卓也問了一遍。
丫丫公主的回答和她大皇兄的回答一模一樣。
韻卓微愣,問道:「你覺得,他們兩個會不會撕破臉?」
「為了一個稱呼?」丫丫公主搖了搖頭,「我對這兩個孩子的了解不是很深。但以我這些天對他們的觀察看來,他們應該不會為了這麼一個稱呼打得你死我活。」
韻卓說道:「楚溪這臭小子,我還是比較放心。他的覺悟很高,胸懷寬廣,並不會鬧出太大的么蛾子。我擔心的是蕭暮雨。」
「不至於吧?」丫丫公主說道,「我覺得蕭暮雨挺好。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瑕疵。」
「那麼你覺得楚溪如何?」
「他的壞毛病不少。愛認死道理,不懂得變通,過於執著,又不善言辭。不懂得如何處理人際關係,說話愛得罪人,只要是他想說,他可不在乎對方是誰。有點兒幼稚,愛意氣用事。」
「看來你對他的成見不少。」韻卓笑道,「我現在和你打一個賭。」
「賭什麼?」
「就賭楚溪和蕭暮雨,誰的成就更高。」
「我賭蕭暮雨!」丫丫毫不猶豫地說道,「以目前來說,他在各個方面都是碾壓楚溪。楚溪雖好,可和他相比,差了很遠。」
「我選擇楚溪。」韻卓說道,「你別忘記了,楚溪比蕭暮雨小了兩歲。」
「這似乎說明不了什麼。」
「的確!但是,他經受的磨難比蕭暮雨多。一道撤去那些壓力,他就會呈現一種爆發式的成長!最重要的是,他看事情比較容易看開。而蕭暮雨……他有……」
剛說到這裡,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就是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因為這個人,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丫丫和韻桌不得不重視,在很多領域,他可以代表海一松。
「好久不見!」韻卓看向「零」,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零」指著遠處的楚溪,冷冷地說道,「我們的新指揮官,就是如此幼稚的一個小屁孩?我看主人是不是瘋呢?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這裡抓蛐蛐,還在和小女生。之前我還覺得他有些本事,現在看來,不過如此。胡鬧之極!」
「怎麼一上來就生氣?」韻卓趕緊將「零」拉到一邊,笑道,「就算你對他不滿,可也用不著一見面就瘋狂吐槽吧?」
「零」冷哼一聲,「他現在應該去,或者去思考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怎麼應對整個京都局面的變化,而不是在這裡胡鬧。真的是讓我失望透頂。太不像話了。」
這三個人剛剛離開,丫丫公主就是啟動了一座隔音原子陣,因此外面的人並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丫丫公主也笑道:「他們這個年紀,不就應該像這樣嗎?胡鬧,任性。愛扯犢子。經常做一些理所當然卻又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雖然不理智,卻是他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