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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蒔妍看著徐況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他跟自己有仇,想到他臨跑前那嗜血的目光,她就知道, 他們之間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只是之前, 她並沒把他放眼裡,誰成想,他居然成了騁岳邪君的手下, 哦, 不,是仙奴!
她相信自己被騁岳邪君掠來,絕對是出於徐況的手筆, 否則騁岳邪君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千年前就聞名於世的大能,怎麼會關注一個小小的她!她都能猜到自己是讓騁岳邪君找平衡的, 更不要說徐況這個騁岳邪君底下的仙奴了,肯定對其了解更甚,也不必多進讒言,只需略點一句:為了避免過早築基躲到凡人界的練氣七層六歲小修士。
騁岳邪君本就深恨自己長不大, 才致使心理變態恨天恨地屠了自己宗門,但他再厲害, 也只是一個人,終究是屠不了整個修仙界, 所以, 他總是修仙界中的異類, 即便是活了幾千年,總還是個十二歲孩童模樣,而現在,遇到一個能夠跟他一樣有可能長不大的人,他豈能不心動,不管怎麼也得弄來搞得跟自己一樣啊,沒有理由只讓自己一人這麼慘啊。而且,那小丫頭才六歲,要一年築基後也才七歲,七歲的模樣,自然是比自己更慘了。這就是人的比較心理,當自己比較慘時,看到比自己更慘的,反而會心理平衡,就比如班裡考試的倒數第二,總會給自己反駁一句:那誰誰還倒數第一呢。因此,騁岳邪君要把李蒔妍弄成那個倒數第一之人,就是為了給自己找平衡找安慰,順便也報復了社會:毀了五行宗新一代天才。
遇著這麼個變態,李蒔妍自己也沒辦法,被其威脅也只能打掉牙齒混血吞,誰讓自己跟騁岳邪君的修為天差地別,唉,雖然在仙靈界,她見慣了化神,從心理上也沒把化神當回事過,但是這次被騁岳邪君的威壓壓下來,她徹底意識到自己的差距,就是在她看來再平常的修為,也不是她現在所能比擬的,就是她自認以後能輕易到達的高度,她現在仍處於一個尚在低階的位置。
人,一定得認清自己的位置。
意識到那實實在在的差距,李蒔妍很乾脆地選擇認慫,不就是築基嗎,不就是長不大麼,這在性命面前算得了什麼?你騁岳邪君想把我變得跟你一樣變態,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一時長不大,難不成就永遠長不大了?結嬰時機會抓不住,還有化神可期,要是化神不行,飛升後還有煉虛、合體、大乘,她總不會運氣差到每一個境界的機會都抓不住吧,即便是真的抓不住,等渡劫成仙后呢?那時候,想要什麼樣子,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她才不會傻了吧唧地跟騁岳邪君一樣走向變態的路,她的格局才沒那麼淺,修煉成仙長生不老不死不滅才是她的最終追求。再者,有長不大這個難看的樣子作為鞭策,她也能更加努力地修煉,也就能更早一日恢復跟常人一樣,說不定等到了仙靈界後,就是長大的模樣呢,那時候,洛識軒見到的,不也是長大後美麗的自己麼?
想到這裡,李蒔妍心情大暢,她引溫泉水入木桶,然後把自己扒趕緊跳進大木桶,來來回回搓了好幾回,把皮膚搓的紅通通的,都沒搓下半點兒泥渣,不過總算把那種髒兮兮的感覺給洗掉了,然後從儲物戒中找出一套新法衣穿上,現在身上這套的防禦法陣,在抵禦騁岳邪君的威壓時就已經臨近崩潰,要不是騁岳邪君及時收回,她本人說不定都會受傷。
說到底,還是修為太差啊!否則,她哪裡用得著受此等威脅!還有那個狐假虎威的徐況,哼,不過一個奴才罷了,真以為自己認了個主子,就雞犬升天了?還敢威脅她絕不放過她,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不放過誰,等著瞧吧!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築基,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有個萬一沒能在這期間築基,真不知道那個騁岳變態會不會翻臉要她小命,所以,真的是不能懈怠啊,尤其是,還有個一心要自己性命的奴僕在其手底下。
回到修煉室,李蒔妍感受著周遭濃郁的靈氣,暗想,這個騁岳變態還真夠大手筆的,為了讓她築基,居然用靈石和陣法改造出一個完全不遜於五行宗內門的靈氣濃度,還真是財大氣粗。不過不是用自己的,她也不心疼,甚至想要趁著這麼穩定的靈氣環境,去紫玉空間種靈草,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在她時間不多,沒空去管理靈草,靈草成熟了不及時採下,藥效就會流失大半,根本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