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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心慌，「怎麼了，你在別處見過？」
「嗯，在我家，我娘的柜子里！」葉珍珍的視線仍然緊盯著小衣。
葉氏只覺得燙手，「可能你娘和姑姑一樣，喜歡小野花。」
「看上去很像，我還沒見過這麼舒服的衣服。」葉珍珍乖巧點頭，「我娘肯定會喜歡，但我爹肯定不會給我娘買，我娘那件可能是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撿的！」
葉氏一聽，對啊，可以是撿的。
但心底到底害怕小孩子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便道：「雖說是撿的，但這種事情你可別四處亂說，會害人的！」
「嗯，我知道！」葉珍珍重重點頭，十分乖巧，卻又說：「姑姑，剛剛我看到嫂子在院子裡的角落裡扔了一個東西，好像這個，這種東西能扔院子地面上嗎？」
唐棠說她是在院子裡撿到的，可實際上是她扔的？
葉氏已經反覆確認過，那件小衣正是她丟的那件。
不是她撿的她從哪裡拿來的？
她是不是知道了？
她竟然被自己的兒媳知道了自己的醜事，而且她還不同自己明說，她想做什麼？
日後她是不是要拿這件事來威脅自己？
葉氏的心臟激烈跳著，唐氏竟然在算計自己！
葉珍珍好像沒看到她的怒氣，道：「姑姑，那個哥哥看上很厲害，若是他能幫我找外祖，是不是我會有其他親人？」
葉氏回神，眼見這個東西只怕也知道。
現在年紀小，她說不清楚，或者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可往後她大了，必定會明白過來，到時候她說出去，她豈有活路？
「你是說去找你親外祖？」葉氏問道：「可你娘已經去世，你娘尚且找不到，你能找？」
「我娘死前給我留了東西，能讓我找到我娘。」葉珍珍神秘道，「我跟誰都沒說。姑姑，我只跟你說！」
她湊到葉珍珍耳邊，甚是乖巧。
「這樣的話，可以試試。」葉氏想：將人送走，往後再也見不著，這點小事她很快就會忘記的！
「可我今日求那個哥哥，哥哥說，除非是嫂子去找她，否則是不幫的！」葉珍珍眼裡的淚又浮了上來。
葉氏攬過她，拍拍肩頭，道：「沒事，我讓她去找他，一定幫你找到你外祖。」
「真的嗎？姑姑，你最好了！」葉珍珍道。
次日，吃早飯。
唐棠發現，昨天還對自己熱切不已的葉氏今日竟然不看自己的眼睛，似乎又怎麼了。
這該如何是好？
便是女朋友，這樣天天靠哄，也累。
唐棠覺得還是視而不見更好。
「棠棠，你可聽過你黃嬸子的事情？」葉氏突然問。
突然說起這個做什麼？唐棠的視線掃過葉珍珍。
葉珍珍到底年歲小，被人一看，縱然是笑了，也有些不自然。
唐棠心中明了，如今算是明白了早慧的意思。
「聽聞過一些。」唐棠問道，「娘想說什麼？」
「你黃嬸子並非是黃家親生的，她是被買來的童養媳，後來黃家另娶，這才把黃嬸子賣給了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