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凌瑩背好向苼,身形拔地而起,眨眼從天坑中飛出。
天坑離稚夭星主城不遠,凌瑩稍微辨認一番方向,就化作離弦之箭,朝主城疾馳而去。
隨後不到半個時辰,大批城衛軍趕來天坑
向苼「甦醒」過來,已是三天之後。
凌瑩不擅療傷,回到聽風樓後,第一時間專門請了醫仙過來診治。
有欺天之力覆在血洞外,醫仙什麼都沒看出來,只說無大礙,毒煙未完全化解,喝上三日湯藥再看。
於是向苼十分守時地等了三日。
甫一睜開眼,她就看到守在床邊的四九。
四九時時刻刻都在關注向苼的動靜,看到她睜開眼,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喜:「沈姐姐,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去喚凌大人!」
說完,也不等向苼開口,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向苼無奈地彎了彎唇角,正要撐著坐起來,右肩刺骨的劇痛令她眉心猛地一沉。
傷勢加重了
「沈襄!」
凌瑩的人還沒到,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向苼立刻撫平眉心,撐著坐好。
下一刻,一身火紅的凌瑩踏進門檻,來到床邊坐下:「你可算是醒了,怎麼臉色還這麼蒼白?」
跟在後面的醫仙聞言,立馬上前把住向苼腕脈,片刻之後,略顯迷惑地放開手,遲疑地說道:
「身體已無大礙了,臉色這般興許是驚嚇太過,還未恢復。」
凌瑩一聽放了心,「那就好,沈襄,你可有哪裡不舒服?」
向苼笑著微微搖頭:「我沒事了,就是被嚇到了。」
「這才哪到哪啊,我在赤青軍」
凌瑩話到一半,看到醫仙還在,揮手讓她退下,方才繼續說道:「我在赤青軍時,此種程度的兇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你心智如此脆弱,可要多多歷練。」
向苼聽得一笑,「凌姐姐所言極是,小妹受教了。」
「你這丫頭,受教便受教,笑什麼?」
凌瑩輕哼一聲,旋即聲音有些發虛,「不過此番之事,說來確實也不常見。」
向苼目光微凝,故作驚訝:「姐姐,你這麼快就把事情查清了?」
「若是我自己查,當然沒那麼快。」
凌瑩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不過這次死的是姬城主,翌日一早,姬氏一族就來人了,聽風樓在旁協助。
不過短短兩日,血丹一案便水落石出。」
「姬城主死了?!」向苼大驚失色。
四九隨侍在旁,目光幽幽地看著向苼表演。
沈姐姐的演技,可真是天衣無縫啊,他差得太遠了
凌瑩沒有發覺四九的異樣,唏噓一聲,點頭道:
「是啊,死了。這次血丹的事,也是他弄出來的。
你在馬車上隨口一句提醒我要防備所有人,姬城主也不要例外。沒想到,居然一語成讖。
姬氏一族過來之後,我才知道這姬騰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早年用邪修的法子成就金仙,被族中發現,剝奪大道發配至此守城。
他心有不甘,暗中接觸花城,購買了一批血丹,只是在服用時,不知出了什麼意外,沒能用鬼草壓製藥性,自爆而亡。
他本是金仙,體內尚餘部分大道,自爆後本源暴動,擾亂時空,便是大羅金仙也無法追溯。
誰也不知其自爆之前,遭遇了什麼,又吃了多少血丹,無法定罪。」
不過人都炸沒了,人魂俱滅,我們現在再談論定其多大的罪,也無意義。」
說到這裡,凌瑩笑了笑:「不談這些了,我們來說點高興的。
血丹追溯到源頭,我的任務完成了,回去之後功勞不少。
這功勞你至少能占一半,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我一定給你弄來。」
向苼頓時目光一亮,「真真的嗎?」
「當然!」
凌瑩拍著胸脯保證,旋即又覺得把話說得太滿,緊跟著補充:「只要在我能力之內。」
「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