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就這麼死了?」
「怎麼可能?」
眾人還沉浸在蘇建身死的消息中,滿臉震愕。
當李星魂不帶任何感情的話,在耳畔響起,他們才倏地回過神來,臉色不停變幻,無比忌憚。
蘇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在地脈一道浸淫了數十年的宗師級人物啊。
如今卻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如殺雞般隨意斬殺,簡直如夢如幻。
他們哪裡還有半分抗衡的勇氣。
「沒人敢上?」
李星魂雙手負後,似笑非笑道:「誰方才揚言要肅清暴徒,揚海港術法界的威嚴?」
無人應對,一片死寂。
李星魂又輕蔑道:「分明是貪念作祟,卻找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們也配得上宗師二字?」
諸多宗師都啞口無言,神情難堪,而任文耀卻輕咳兩聲上前,呵斥道:「一個個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李先生賠罪!」
「他若不是宅心仁厚,你們現在已經隨蘇建而去了。」
宅心仁厚?
眾人都心中怪異,這位李先生殺伐決斷,怎麼也稱不上宅心仁厚吧?
不過,他們也不傻,看出任文耀是在為自己解圍,連忙誠惶誠恐地道:「李先生,我一時被外物所蒙蔽,冒犯了您,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是啊,我等今日不該得罪您。」
「懇請李先生饒恕。」
李星魂瞥了他們一眼,彈彈手指,「既有任文耀替你們說情,今日一事就算了,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眾人心中一凜,連忙保證不敢再犯。
任文耀也微微鬆了口氣,老臉帶著一抹笑容,「李先生,既然您來了海港,不如去我任家做客,讓老朽好好款待您。」
「就不叨擾任大師了,我還有飯局,走了。」
李星魂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樓頂,以虛空為階,一步步而下,很快便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這怎麼可能?」
這手露出來,眾人都驚為天人。
他們也能做到李星魂這種,但動用的是術法之力,可眼前這年輕人,身上絲毫沒有法力波動,是如何做到的呢?
「任大師,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
有人問出一句,其他宗師也都豎起耳朵圍過來。
任文耀瞥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剛才若不是老朽說情,你們已經是死人了,知道嗎?」
此言一出,場上空氣頓時驟降,仿佛凝結為冰。
大家以為他在說笑,但看任文耀那無比忌憚的眼神,以及心有餘悸的面色,便都默然起來。
直到半晌後,才有人不確定地問道:「任大師,他殺了蘇建也就罷了,還敢殺這麼多人?這裡終究是海港啊!」
眾人都深以為然點頭,他再強,還敢冒大不諱得罪整個術法界?
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他憑什麼不敢?哪怕踩下整個術法界,李先生也能全身而退。」
任大師聞言仿佛聽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般,仰天狂笑,前仰後合,就連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後才收斂幾分,冷笑道:「你們可知他是誰?」
大家一臉莫名其妙,有人按捺不住的問道:「任大師,他不是那什麼星空醫藥的老闆嗎?」
周圍人也紛紛點頭稱是,緊張地湊過腦袋。
他們很少見任大師露出這副樣子,也無比好奇李先生的身份。
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這位任家之主,都害怕成那樣。
「星空醫藥老闆?哈哈哈!」
任文耀一臉譏諷笑容,「你們連他的底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