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星魂還能笑得出來,魔子險些氣得吐血,怒道:「這能讓我們活下去?」
「當然。」
李星魂抬頭,笑道:「要想破壞祭祀,只有用更強大的力量,憑我們是萬萬做不到的。」
「哪還有更強大的力量?」
魔子身形若鬼魅般閃爍,急聲道。
「還記得那斬魔台上的屍骨嗎?那應當是一位千夫長,手上持有一枚兵符,可號令天兵。」
李星魂笑道:「天兵雖隕,但殘靈仍未消散,棲居在一座座石閣中。」
聽到這裡,魔子心頭微動。
莫非李星魂能調動那些天兵?
但百餘紀元前的天兵,真的能『起死回生』,破壞原始老魔的祭祀嗎?
他欲相信李星魂,但心底又生出一絲質疑。
而此刻。
李星魂不再多言,右腳重重一跺,化為一道神光,沖天而起。
墜落的神星間,神火繚繞,猙獰的空間裂縫吞吐無盡狂風,男人身影傲然而立,衣袍獵獵,灰發飄蕩。
「原始老魔。」
一道笑聲傳出,原始老魔陡然從頭頂的窟窿中衝出,背負雙手,低頭俯瞰李星魂,道:「人族,你喚本尊為何?是要留下遺言嗎?」
李星魂哈哈一笑,「你曾問我,入鎮魔殿,直面古老大魔,可曾恐懼,如今我回你,百餘紀元前,古天庭就能殺得魔族丟盔棄甲,如今同樣能做到。」
「什麼魔頭,不過囚徒罷了,有何懼之?」
原始老魔聞言低頭看來,笑道:「廢話少說,乖乖投降,化為我祭壇上的能量,還能少受點痛苦。」
李星魂灰發飄蕩,猛地高喝一聲,聲如雷震,「腐肉白骨滿疆場,萬死孤城猶出刀!」
他高舉兵符,慷慨激昂,「眾軍聽令!」
「眾軍聽令——」
「眾軍聽令——」
這四個字在破碎的天地間迴蕩。
不知不覺間,四方漸漸沉寂下來。
可怕的寂靜。
好像那墜落的神星,燃燒的神火,在一剎那都失去了聲音,似時空忽而靜止,似一切的一切,都被摁下暫停鍵。
那祭壇虛影,不再閃爍烏光,那垂落的黑色大柱,也時斷時續。
寂靜之後,便是壓抑。
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壓抑。
魔子忽而從天上墜落,若非凰曦一把將他拉住,都要砸到破碎的山道上。
「魔子道友,你這是……」
魔子痛苦捂著胸口,劇烈喘息,寶嘉同樣如此,只覺一整座昆吾山,都壓在自己頭頂,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原始老魔,也神色劇變,恐怖的眸光,朝四方掃去,卻沒看到任何東西。
分明沒有異變發生,但那股壓力卻逐漸加劇,讓他內心惴惴不安,仿佛即將發生不好的事情。
「給我起!」
原始老魔意識到不妙,猛地一催法力,打出一道烏光,沒入祭壇中。
祭壇再次嗡嗡顫動起來,匯聚成龐大如陰雲般的漩渦,吞噬著一道道魔氣洪流,但與之前相比,明顯不同了。
速度被拖慢十倍,仿佛遭到了看不見的阻力。
阻力之大,完全超過了原始老魔的力量,隱隱與祭壇互相掣肘、抗衡。
「怎麼回事?」
那殘餘魔族,也都心頭大震,驚疑地望向四方,可並未察覺出任何端倪。
「你到底做了什麼?」
原始老魔如墜冰窟。
一路行至鎮魔殿,有驚無險,一切都進展得極為順利,本以為祭壇開啟,便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