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的客房裡,林囿囿還在呼呼大睡,突然窗子外面探進來兩顆腦袋,兩人猶如流水一樣滑向了屋子裡,其中一個正要說話,另一個慌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人看時,原來床沿上還躺著一個樹妖,趕忙閉上了嘴巴。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床沿,看了一眼那正熟睡中的林囿囿,其中一個道:「老九,你說這麼俊俏的人兒,廚藝又好,咋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呢,但凡老子有點錢,一定把她綁回家做媳婦!」
「八哥,這小娘子長得好看是好看了,就是這胸也太平了吧!」被稱為老九的撓了撓頭,伸手就要抓向林囿囿的胸部。
「你小子幹嘛,這說不定是你未來的嫂子,不要毛手毛腳的!」被稱為八哥的伸手打掉了老九探出去的手。
「八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幹完這一票,等領了報酬,我們還不是要什麼樣的女子,就什麼樣的女子,何必在一棵樹上面吊死!趕快動手吧,再不動手,等另一個婆娘回來,再找機會可就難了!」老九手裡突然多了一個明晃晃的匕首,說著就要向林囿囿的脖子抹去。
「老九,我來,我來!」老八一看老九就要動手,伸手奪過了老九手裡的匕首,然後咬了咬牙道。
「娘子,你莫要怪我,咱倆這輩子是沒有緣分了,下輩子老子一定好好疼你!」老八說著一隻手捂住了林囿囿的嘴巴,一隻手將匕首按向了林囿囿的心口。
突然,老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手中的匕首,眼神中滿身驚奇。
「怎麼了,八哥?」老九見老八愣住了,趕緊問道。
老八搖了搖頭,然後雙手用上壓著匕首往下面按去,匕首就像碰到石頭一樣,依舊沒有下去分毫。
「八哥,你怎麼如此婆婆媽媽的,不就一個女子嗎,你要是不忍心,我來!」老九說著一把奪過了老八手裡的匕首,然後雙手猛地揚起,攥著匕首向著林囿囿的心口扎去。
隨著一聲脆響,一道金光從林囿囿的身上發出,緊接著,一張圖懸掛在林囿囿的身上。
老八和老九看著那圖頓時愣住了。
只見那圖中源源不斷的往外面滲漏著黃沙,呼呼的風聲,捲起漫天的黃沙吹了兩人一臉。
荒漠,隔壁,蒼鷹,駝鈴,漸漸的,有綠油油的草原出現,還有清清的河水,牙狼在來回奔跑,漢子在策馬奔馳,不遠處有炊煙升起。
老八眼中已是滾滿了淚水,雙手顫抖著向圖中走去,邊走著,邊喃喃自語道:「阿姆,阿大,老八回來了,老八回來了!」
「八哥,莫要進去,那些都是幻境,我們的家園早就毀滅了,在多少年前就被有熊國那群蠻子和西王母國那群娘們給滅掉了,八哥,快回來!」老九想要抓住八哥,怎奈老八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連滾帶爬的爬向了那圖中,那在自己的睡夢中出現無數次的,喚作家的地方。
老九見老八失去了蹤影,一咬牙,跑向了那沙丘,然後整個身子也消失在沙丘盡頭。
「凹凸,凹凸!」凹凸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他站起身來看著漂浮在林囿囿身上的一張圖,眼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伸手探向了那張圖。
那隻手剛一觸碰到那張圖的邊緣,手掌突然燃燒了起來,凹凸吃痛的收回了那隻手,再看時,那張圖已經消失。
林囿囿已經轉醒了過來,一雙迷糊的眼睛,看著在屋子裡面握著一隻手又蹦又跳的凹凸,疑惑道:「凹凸,你在幹嘛?」
「火,火,火!」凹凸一邊跳著,一邊大喊道。
林囿囿趕忙跑到一旁,拎起一個水壺就往凹凸手上倒水,然而那水倒在了凹凸的手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正在凹凸和了林囿囿束手無策的時候,這時外面想起了一個公鴨子般的喊聲:「師父,凹凸你們在哪裡?師父,凹凸!」
凹凸一聽這聲音,顧不得開門,直接將門框給撞了下來,然後跑了出去,邊跑著,邊喊道:「凹凸,凹凸,凹凸!」
見門上一個樹妖的輪廓,林囿囿張大了嘴巴,伸手去開那門,沒想到剛碰到那門,一股大力傳來,只聽咔嚓一聲,林囿囿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兩個門板直接倒了下去,把個林囿囿直接給砸了下去。
「師父,師父,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