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束光灑下。
出乎意料,這些腳居然沒有消失。
而是更加暴躁的開始跳動。
江川解開一隻腳的束縛,那隻腳立刻在地面蹦躂兩圈,找准方向衝出門外。
「我將一塊通訊令牌埋進它的體內,如此就能判斷其大致方位。」
江川說道,這一招是跟夏家人學的,在肉身里埋通訊令牌,只要手握母牌,不僅全程監聽,還能實時掌握大概方位。
「咱們去找夏冰雹,我看她的身體狀況不對勁,也許她身上正在發生著什麼。」
李拜天出門,看到昨晚倒地不起的侍衛今天又恢復如常了。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們表示很茫然,從女人腳被斬下之後,他們就沒了記憶。
街道上。
夏九流與夏九泉兩兄弟正在仔仔細細檢查。
街道上有焦灼的痕跡,在亭台水榭附近更是發現了打鬥的跡象。
「昨晚有人潛入此地,與戲班子起了衝突。」
「應該是李拜天那傢伙,他剛進城,就出問題,不是他還能是誰?」
兩人打掃戰場,迅速將地表收拾乾淨,這是他們每天的工作。
「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個,昨天都請喝酒吃肉了,居然還不滿足,他到底在尋找什麼?」
「尋根吧,他殺了戲班子,應該已經見到了那個東西,很快就能捋清楚思緒。」
「此子不能留了,若是放他回去,把旭日城的秘密如數匯報給渣姐,迎接咱們的依舊是滅頂之災!」
「唉,九泉,我以前就說過,那東西是個禍害,根本沒辦法完全控制住,你偏一意孤行,信了那本筆記上的記載,讓夏家走到這種無法回頭的地步。」
「哥,不這麼做,哪裡有如今的旭日城,哪裡有人人敬畏的夏家,福兮禍所依,我知道因為夏雪的事情讓你心裡不舒服,我也很難過,但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
夏九流長嘆:「唉,曉得,夏雪的事不能暴露,夏冰雹更不能出事,讓夏流夏劍兩兄弟去看著她,她關係到夏家的興亡。」
「至於李拜天,他和咱們吃了一樣的東西,翻不起浪花了。」
同一時間。
夏家府邸內。
李拜天二人找到夏冰雹。
她還是滿臉憔悴,正坐在院落石凳上發呆,眼神空洞的眺望遠方,全然沒有上次見面時的那股囂張跋扈。
「夏家二小姐,我來看望你了,還記得我不?」
「上次天驕聚會,還是你邀請的我呢!」
李拜天樂呵呵的向她打招呼。
夏冰雹呆滯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繼續眺望遠方,她身上散發著死氣。
江川笑道:「和上次相比,二小姐的憔悴了許多,是因為吃人肉的關係麼?」
他問的直截了當,手上泛起一層淡綠色光芒,悄無聲息的觸碰夏冰雹的身軀。
說到吃人肉,夏冰雹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恐懼。
李拜天趁熱打鐵道:「上次飯局你也看見了,夏家家主和城主逼著我們吃肉喝酒,我知道那是人肉人血,但我想知道他們為何要逼迫我吃人肉。」
夏冰雹發白的嘴唇哆嗦幾下:「為什麼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覺得你親近,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夏雪,你那可憐的死去的妹妹。」
李拜天手腕翻轉,將夏雪的遺體取出,放在夏冰雹的面前。
「啊啊啊!」
「賤人!」
「你這賤人,自己死了還要禍害我,現在輪到我了,我也要步你後塵了!」
「你滿意了吧!」
夏冰雹看到夏雪的那一刻,突然變的歇斯底里起來,抄起石凳就往屍體上砸,徹底陷入瘋狂。
李拜天伸手阻攔,他感覺夏冰雹跟紙人一樣,輕輕一撥弄就跌倒在地。
她的大腿被碎石塊劃傷,但傷口內卻沒有血液流出。
「現在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了麼?」
「或許,我能救你出去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