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天的第二句話則是:「怎麼就一個人?沒多帶個人回來?」
蒲英笑道:「沒辦法,人還在非洲,回不來啊!」
「這一點,你就不如陳然了。她不但自己如期回來了,還給我們特戰旅帶來了新鮮血液。」
「方處!」陳然立刻叫了一聲。
蒲英看到突然變得有些忸怩的陳然,稀奇地問:「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方霖天全然不顧陳然的眼色,揭曉了答案:「陳然在陸院的男朋友,為了追她,也想辦法調到咱們這兒來了!還是豪豬在電話里罵我不厚道,挖牆腳都挖到他那兒去了,我才知道,原來陳然的男朋友,就是從東方利劍保送出去的!」
「是二營新任命的二連長嗎?」李琪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八卦,驚訝地打聽。
方霖天點頭,「可不就是他!那小伙子挺不錯的,陳然有眼光!」
「咳咳,」陳然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著轉移話題,「方處,你別老站著,趕緊上車,我們快點送英子進去吧!大伙兒都等著她呢。」
方霖天笑了笑,卻不急著上車,而是隔著半開的車窗問李琪:「累了嗎?要不要我來開?」
「不用。」李琪面無表情地說完,轉頭看向了前方。
方霖天臉上的笑容不變,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繞到另一邊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
車廂內的空氣有些詭異地靜了片刻,連陳然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蒲英看到前面座上的兩個人,明明坐得很近,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隔著一條鴻溝似的,心裡也不禁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些年來,特戰旅的人都知道方霖天對李琪有意思,對她是各種關心照顧、各種隨傳隨到。
可是,李琪卻總是這麼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蒲英猜她肯定也是知道方霖天心意的,不然也不會對其他人都沒什麼。就單對方霖天一個人特別地冷若冰霜。
她也曾經勸過李琪,卻被李琪「沒辦法,就是忘不了那個人」一句話就給堵了回來。
不過,方霖天的態度也挺讓人捉摸不透的。
因為他從來也沒有過激的行動。既不表白也不逼迫李琪接受他,似乎他並不需要什麼結果,只要能好好地守著李琪,看著她心情平靜安寧就足夠了。
對徒弟在感情上的窩窩囊囊,孟老虎也是非常惱火的。
但是他幾次罵方霖天。都被他以「我不能和死去的兄弟爭女人」這種狗屁不通的邏輯給氣倒了。
大家都知道,這事兒的關鍵還在李琪。
如果她一直不走出陰影,這兩個人就只能這麼一直耗下去。
這種不清不楚的局面,實在不是特種兵的風格,大家平時說起這事兒時,也都覺得挺糟心的。
不過,當事的兩個人好像都不覺得有什麼,一直就這麼相處著,誰都不想改變現狀。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由得他們去了。
回到木蘭支隊的營房。蒲英很快就被已經結束訓練的隊友們圍住了。
老隊員圍著她各種親熱、打鬧、敘話,新隊員則站在外圈,圍觀這位新來的富有傳奇色彩的教導員。
最後,還是史香玉發話:「大家先散了吧!反正英子已經回來了,以後多的是時間聊天敘舊!也不急在這一時!」
大家知道領導們有話要說,便紛紛散去,只留下了幾名區隊長和專業組組長。
史香玉看了看人差不多到齊了,便說道:「只有郭子還沒來,我們就不等她了。一會兒全隊吃晚餐的時候,蒲英就要和下面的人正式見面了。我建議。隊內的骨幹趁這個時間,先和教導員碰個頭,蒲英也好先和大家認識認識。」
其實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是木蘭支隊剛組建時的元老。蒲英自然都很熟悉。
但是,這三年來還是有不少新生力量成長了起來,並分擔了不少隊內的事務。
蒲英每年雖然都有回來探親,也大概叫得出這些新人的名字,但是對她們具體的性格和特長就不太清楚了。
那些新人們對蒲英倒是都挺熟悉的,爭先恐後地向她做起自我介紹來。
就在大家說得正熱鬧的時候。「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