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下來,手銬打開!」
鬼臉頭目來到剛剛解除了束縛的蒲英面前,上下打量她半天才問:「這一次,你該不會又是騙我吧?」
「不騙了。但我要確定阿娜爾沒事,還有,不許你們再傷害這裡所有的女兵了!」
蒲英剛才被打時,出的一身汗水已經將衣服浸濕了大半。汗水還流到了她被磨破的手腕和腿上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上,殺得生疼。還有足底的傷痛,也讓她站都有點站不穩,背脊也不再是挺直的。
她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但是她的眼神,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咄咄逼人,讓人無法直視。
「你以為你有發言權嗎?」鬼臉避開了她的注視,轉頭去看那些女兵。
李琪等人依然保持著驚訝的表情,因為誰都沒想到,蒲英竟會是第一個投降的人!
雖然她們多少猜到她是為了救阿娜爾古麗,為了救大家。但是,部隊鋼鐵般的紀律,讓大家一時還不能接受蒲英的做法。
蒲英見鬼臉不太好說話,便拖著腳步,又靠前走近了幾步。
她對著那個權力上不亞於鬼臉、看著卻沒那麼野蠻的軍師說:「軍師先生,只要你們不再傷害我的姐妹,我一定會很好地和你們合作!」
軍師和她對視了片刻,眼神幽深,讓蒲英看不出他的心思,卻又覺得心裡微微有些發涼。
很快,軍師就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進木屋。
又過了一會兒,屋裡的阿娜爾古麗發出一聲驚叫後出現在了門口。
她緊緊捂住胸前已經撕成幾縷的衣服,一看到蒲英,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在她懷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蒲英緊緊地抱著她,一下下輕柔地撫著她的頭髮和後背。喚著她的暱稱安慰道:「娜娜不怕!娜娜不怕!好了,現在沒事了!娜娜和英子在一起,就不怕了啊!一切有我呢!」
說話時,蒲英小心地審視了一番阿娜爾古麗的情況。
只見她的胳膊上和臉上。都有一道道手指狀的紅印。胸前的衣服雖然撕開了,但裡面的運動內衣還保持完整,下面的運動短褲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娜娜,你小聲告訴我,」蒲英貼著她的耳朵。柔聲問:「剛才那個壞人,對你都,進行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剛才他,」阿娜爾古麗看了一眼鬼臉,又趕快收回了目光,聲音里還帶著恐懼,「他一進來就脫褲子,我害怕極了,然後就……就暈過去了。後來的事兒,我。我也不知道……」
「嗯,沒事沒事,不怕不怕!」蒲英更緊地抱住了身子還在發抖的阿娜爾古麗,臉貼著她的髮際,更加溫柔地問:「那你現在,身上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好像,除了腳疼,也沒有哪兒不舒服。」
「真的嗎?你再確定一下。」
「真沒有,哦,脖子不知怎麼有點疼。」阿娜爾古麗奇怪地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後頸。
太好了!
大錯還沒有鑄成!
如果。阿娜爾古麗這次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我以後就是殺光這些混蛋給她報仇,也……也彌補不了這個終生遺憾!
「那個脖子疼,不重要!感謝上帝!哦不。感謝安拉!」蒲英對著娜娜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又緊緊地抱住了她,心裡由衷地讚美著一切宗教的主神。
等了半天的鬼臉問:「我說過沒事吧?現在,你放心了?」
蒲英冷靜了下來,收起笑容。轉身道:「暫時放心了!如果你們想要我好好合作,那就要保證不能侵犯這裡所有的女兵!」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又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是想要軍火彈藥嗎?這些,我可以幫你弄到。」
「你怎麼幫?」鬼臉感興趣地問。
「首先,我奉勸你不要打這個瓦吉莫軍事基地的主意。那裡長年有兩個以上的裝甲師團駐訓,一呆就是三個月,而且看守基地彈藥庫的連隊也一定是訓練有素,裝備優良,荷槍實彈。就你們這樣的,別說是二十個人,就是去二百人、二千人都沒用。」
「然後呢?你有什麼建議?」
「我可以帶你到我的部隊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