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會殺我嗎?」
陰柔男子露出惋惜的神色,道:「不會,我怎麼捨得殺你,你可是上好的爐鼎。」
陳二丫打掉那人伸過來的手,既然那人還留她有作用,如他所說,就不會殺她,她可以提出一些要求來,厭惡道:「不要用你骯髒的手碰我。」
陰柔男子曾經經常被人指使,外加羞辱打罵,可他不僅要忍受,還要不知廉恥的去巴結那人,現在逃出來了,沒想到還要被一個凡人蔑視,枯如枝幹的手指掐著女娃的脖子,帶著瘋狂的殺意,「你別惹我,就算是我捨不得殺你,也會讓你嘗一嘗臨近死亡的感覺。」
陳二丫整個人被吊起,脖子的疼痛,越來越少的空氣,臨近死亡的逼迫,也沒讓她低下頭來,憐憫的目光看著陰柔男子,就算是死,她也要在這人身上抓出一道傷痕來,撲騰的雙手來到了那如枯枝的手臂上,用力狠狠的掐著,指甲掐入那人的血肉中,只聽到一呼痛聲,她的脖子脫離了禁錮,整個人就像是掉在岸上的魚一樣,在空中撲騰兩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雙目低垂的看著陰柔男子抱著手臂查看的樣子,她笑著昏迷了。
有人對她好,她就對那人好,有人想要摧毀她的意志,那麼,她會如同小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算兩方武力不成正比,她也會在被踩扁之前,在那人的皮膚上割出一道傷痕來,這就是她,在現代不屈不折的陳想容回來了。
「真是晦氣~」若不是這女娃子留著有用,他一定會殺了她。陰柔男子沒有管昏迷的女娃,大步離開了這裡,他在這裡逗留了不少時間,那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他要抓緊時間,再搶幾個女娃子過來。
只是村子裡那些凡人都把孩子藏在家裡,不露出來,他怎麼能得手,要是鬧出了大動靜,讓那人追了過來,絕對是不得償失。
…
田水村的人警惕性高了,已經有三天時間,沒有孩子流失,可張秀卻是整天以淚洗面,她的二丫沒回來。
一些丟失了孩子是家庭都是這樣,父母永遠都是最擔心子女的人。
最近,村子裡來了一個仙人,是的,那仙人會法術,在手指上憑空出現火焰,一扔到稻草旁,就能燃起熊熊烈火,一些丟失孩子的父母親抱起了希望,貢獻家裡值錢的東西,只求找到他們的孩子。
誰知這位仙人十分的好心,不收他們任何的錢財,就施展法術幫助他們尋找孩子,仙人指了一個方向,村子裡的男人都往著那個方向去尋找孩子,只留下了老弱病殘。
這一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村子裡的老弱病殘吃完中午飯後,一個個都上吐下瀉,大人們帶著孩子來到仙人這裡來祈福,就再也沒出去過。
待到仙人估算時間,那些凡人找不到人,應該也快回來了,仙人,不對,陰柔男子撕下自己的偽裝,一身黑袍是他,收了四五個小女孩之後,雙腳金光一閃,瞬間消失在此地,金色身形在叢林間閃爍,很快無影無蹤。
村子裡的男人回來,瞧著自家的人都不在,齊齊出來尋找,只見他們都躺在給仙人居住的房子內,除了女娃子一個沒有,男娃子和女人都在。
田水村的男人叫醒了自家的婆娘,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席捲了一切。
「小妞被帶走了,那人不是仙人,是妖魔,帶走了小妞,我的小妞啊,娘保不住你!」
「孩兒他爹,花花被抓走了,她才七歲啊,我不想要她死,孩兒他爹,救救女兒吧!」
…
女人的哭泣聲,雜加著男人的咒罵、後悔的聲音,一間小小的房間內,充滿了人生的悲痛。
陳二丫用指甲在牆壁上劃出一道痕跡,前面還有三道用指甲劃出的痕跡,這已經是第四天,她被胡耀已經關了四天,胡耀就是陰柔男子,還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名字,她沒有成功的逃出去過。
只要她扭曲了鐵桿,那胡耀絕對會出現在她面前,然後狠狠的教訓她一次,她四天過的生活,就是不斷的挑戰,不斷的摔倒昏迷,然後從昏迷中醒來,繼續挑戰。胡耀可能沒想到她會這麼堅持,所以在第三天的時候,把一位小女孩放了進來,很巧的是,那小女孩是大妞。
大妞正在發熱,睡了一整天,陳二丫守著她一整天,今日早上,終於有要清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