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泱進了宮先去找的元君,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
清泱到的時候元君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在修剪窗前的一盆花,聽到清泱的聲音趕緊放下了剪刀來見她。
&兒給父君請安。」清泱單膝跪拜道。
&起來,你這孩子真是稀奇,大中午的來請安。」元君笑著將清泱扶了起來。平日裡清泱不拘小節,加上元君也不像要求她太女姐姐一樣對她要求嚴格,所以清泱一向是懶得請早安。每逢春困秋乏以至寒冷的冬天都沒有請過,所以元君見她錯過了請安的時辰還巴巴地趕來,倒是感覺十分難得。
&親,老祖宗真的已經下過懿旨,要穆遠嫁給我了?」清泱略顯急切地問道,從語氣里倒是也聽不出她是歡喜還是難過來。
元君聽她問起有些得意地道:「是啊,懿旨已下,此刻已經從鳳台發了出去,說不定已經層層傳遞下去了,現在應該正在滿城貼告示吧。」
後宮眾君,但凡是有適齡女兒的,誰不想要穆遠做自己的女婿。可最後還不是他的,就連蘭君那個備受聖寵的狐媚子也爭不過自己。想到這裡元君的心情愈發愉悅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瑰陽長公子府可有什麼動靜?」清泱問著,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發慌,她覺得以穆遠的性子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順從。
&元君聞言先嗤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長公子府能有什麼動靜,瑰陽自己是一百個願意讓穆遠嫁給你的。」
清泱聽元君總是說不到她關心的點兒上,不由急得直接破口問道:「那穆遠呢?他怎樣。」
元君聽後瞥了清泱一眼,滿不在乎地說:「他不願意,已經在域陽宮跪了兩個時辰了。可是這是由得他做主的事情嗎?老祖宗出手誰敢不盡心,就算是他入宮的時候懿旨還沒發,現在也發了。」
元君說著又有些不高興起來,伸手掐掉了開得最茂盛的那朵牡丹,用力地擲到了地上。
&遠也真是不識抬舉,他能夠嫁給我的女兒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他居然還敢推辭。」元君憤恨地說。
清泱聞言瞬間慌了,她趕忙道:「父君,兒臣先告辭了,明日再來給您請安。」說罷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這孩子,怎麼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元君不滿地責備道,可是清泱已經一溜煙兒跑的沒影了。
清泱此刻滿心都是『穆遠不願意嫁給我』,『穆遠在域陽宮跪著跪了兩個時辰』。於是大步如飛地朝域陽宮走去,宮人們看到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七皇女這幅焦急的樣子,都大感新奇。有些膽子小的甚至驚訝的連行禮都忘記了。所幸清泱也不在意這些瑣事。
春日晴暖,溫和的陽光驅散了冬日的陰霾,可是到底還是春寒料峭的時節。走在青石板的地磚上,就算是穿了厚底的靴子,還是能夠隱約感受到一絲涼意。
清泱到域陽宮前,只見穆遠就跪在宮門口的漢白玉地磚上,旁邊站了兩列侍女,這樣子倒像是受罰一樣。
一陣冷風吹來,清泱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緊了緊自己的狐裘斗篷。目光又落到了衣著單薄的穆遠身上,方才她出門時特意挑了加厚的衣服,可站在風口還是覺得冷颼颼的,穆遠難道就不冷嗎?
清泱用力地搓了搓手,也沒有起到多少取暖的作用。緊接著她像是受不住寒冷一樣,步履匆匆地走到了眾人面前。
有侍女上前詢問,清泱便答道是來給老祖宗請安的,那侍女聞言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清泱順勢往裡走去,路過穆遠的時候下意識地瞥了他一眼。只見穆遠的嘴唇凍得發紫,卻仍舊緊抿成一條線,跪的姿勢也十分板正,絲毫沒有因為跪了太久而受影響。
清泱沒有再耽擱下去,狠下心不再去看穆遠,大步走進了域陽宮。
祖君年邁受不得寒氣,所以宮裡的地龍燒的很旺,大廳里還擺著幾個巨大的炭盆,裡面的炭火紅彤彤的。清泱在外面凍久了,剛進來還十分不適應屋子裡的溫暖。過了一會兒才感覺手腳的知覺慢慢回歸到身體裡。
&老祖宗請安。」清泱依舊行禮道。
&來吧」,祖君淡淡說道,接著便讓身邊的侍子搬了了座給清泱,「有什麼話坐下說吧。」
清泱坐下後才發現自己一時沖
8.長跪辭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