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驚恐的王元雅,女帝冷著臉,冷聲呵斥道:「怎的?你是以為你夫君李季澤,會帶兵來王都營救你不成?」
王元雅:「……」
這事兒能公開說嗎?
李季澤!哼!他才不敢和女帝為敵呢。
「哼!別做夢了,朕……正好我收到消息!李季澤正在收集船隻,準備渡海去海外。呵呵……」
女帝說到這裡,輕蔑地一笑,不屑道:「不過,女帝已經下旨呵斥了他!膽敢私自出海,形同謀逆之罪!你猜……李季澤他還敢不敢出海呢?」
王元雅嘆息一聲,她知道沒戲了!
李季澤這人吧,女帝就是他的弱點,說他是純純的舔狗都不為假!
因為女帝和他有婚約了,為了讓未婚妻的江山永固,他是北邊去沖蠻人十萬大軍,南邊去賑災百姓。後來被女帝以做夢為由,暴曬三天三夜,靠著裝瘋賣傻躲過了一劫。
可是呢?
女帝虐我千百遍,我待女帝如初戀!
在蠻人再一次南下之後,也不裝傻了,老婆、老娘也不要了,帶兵去幫女帝對敵。
走到清河縣,因為朝廷沒有糧餉給他,還催促他們繼續北上。
一方面不能違背心愛的女帝旨意,一方面又不想讓手下們白白送死,他居然想到的是逃海外……
逃吧!逃也無所謂了!
可女帝一道旨意下來,李季澤是怎麼也不敢再跑了,那多傷青梅竹馬的心不是?
當然!以上都是王元雅的腦補。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了「女帝」,冷冷的就一句,「你問問你主子!要把李季澤這個工具人用到什麼時候?她要如何才肯放過他?」
女帝一愣,僵在了當場,反問了句:「何謂工具人?」
這詞兒是王元雅從夫君李季澤嘴中聽到的。
「用得著的時候用,用不著的時候覺得礙事兒,這不是把人當成工具嗎?這不是工具人是什麼?」
「大膽!」
高公公都嚇壞了,眼前的就是他主子,就是女帝啊!
果然,一句話讓女帝漲紅了眼,她捏緊了粉拳,不滿地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何來的工具一說?這本就是李季澤的責任!何況,當今皇帝未曾虧待他,封他為大齊唯一的異姓王,這封榮耀是別人八輩子也修不來的!」
「噗!」
王元雅聞言捂著嘴,差點沒笑噴了都。
「這若是盛世的秦王還則罷了,現在天下大亂的秦王?呵呵……不當也罷!何況,我夫君的秦王你也知道說了,是他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不要說得好像女帝有多偉大似的。」
一番話給女帝驚呆了,給高公公驚呆了,也給師兄顏安勛驚呆了!
女帝是震驚於,王元雅敢說實話!
在她心中一直不認為她的王朝已經進入了末期,走上了絕路,反正女帝覺得王爵還是非常值錢的!輕易不會亂封賞。
而高公公和顏安勛則是,她/師妹這麼猛的嗎?這些話是她一個太醫之女能說得?
若不是她夫君是秦王李季澤,若不是他手中握著一支北涼狼騎,怕是這女人死十次都夠了!
女帝漲紅了臉,想要發飆……
但是,看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小太監,她直接呵斥了一句,「你是哪裡來的太監?怎會出現在此!」
顏安勛冒充的小太監,他可不認識當今皇帝,只是跪倒在地唯唯諾諾的道:「小……小人是尚膳監的小太監小安子,專門過來給秦王妃送吃的!」
女帝瞄了一眼這小太監長相英俊,居然跟她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帝也不遑多讓。
她納悶了!什麼時候宮內有這麼好看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