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許久,任八千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
偷偷扭頭看去,只見一行人從遠處過來。
最前端的是一個一身大紅衣服,上面用金線刺繡出圖案的袍服的女子,頭髮簡單挽起來。
正是當天看到的那個女子。
「她還真是喜歡紅色。」任八千心中嘀咕。不過看這宮殿群,他還真懷疑這位就是這裡的皇帝了。
任八千偷看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也正冷冷掃過來,雙目中的寒光刺的任八千仿佛被針扎了一下,連忙低下頭。
而那女子一眼看到任八千穿著褲頭站在那裡的樣子明顯楞了一楞,雙目中寒氣更重了。
其他人則是抿嘴偷笑起來,路過的時候無不往他下半身掃上一眼。
沒辦法,任八千那褲頭還是紅色的,太過扎眼。是他為了去掉晦氣特意換上的。
等所有人都進了宮殿,他也被人架了進去。
剛進去就被按倒在地上,旁邊則是他那一床褥子。
他的身下是一條長長的毯子,毯子盡頭是九階台階和一張榻。
「這是怎麼回事?」那女子斜躺在最前方的榻上,一隻手拄著腦袋。
「啟稟陛下,我們去提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獄卒說這幾天沒人進去過,不知道怎麼成這樣的。而且還多出一條被子來!」一個提他過來的軍士單膝跪下道。
「哦?來,你說說。」那女子斜躺在上面漫不經心道。
任八千還在想著她在和誰說話的時候,身後按著他的人狠狠一用力:「陛下問話,還不回答?」
任八千從大牢出來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問題,本來想說自己有怪癖,睡著後喜歡吃布,衣服被自己吃掉了。不過若是對方拿出一匹布讓自己吃掉,自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衣服分解了。」任八千低著腦袋胡編道。「我們國家為了保護環境,製作的東西多是一段時間後就會自然分解。那衣服我也穿了有段時間了,這兩天在牢裡就自然分解了。」
上方女子皺著眉頭聽完,發現自己竟然完全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不過還是冷冷扔了一句:「胡言亂語。」
「陛下明鑑!」任八千硬著頭皮說道。
「那這個是怎麼來的?」
任八千不用看就知道必然是說自己的褥子了。
這個也是完全沒辦法解釋的。
不過沒法解釋也要解釋,他也豁出去了,咬牙道:「天上掉下來了。與我出現的情況一樣,直接就那麼掉出來了。我還以為是有人不想我被凍死呢。」
「原來是這樣。」女子冷道。
任八千長出一口氣,還好對方沒在這上面較真。不然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咬住方才所說的東西,其他一律不知道了。
「拉出去砍了。」女子帶著嘲弄意味的聲音道。
任八千腦袋裡頓時嗡了一下,怎麼又砍?
任八千被嚇的魂飛天外,一邊使勁兒抗拒要將自己架起來的軍士,一邊大喊:「陛下饒命,我是人才,有大用的人才,我知道哪有畝產萬斤的糧食!」
他的力氣怎麼比得上兩邊人高馬大的軍士,眼看距離門口越來越近。
不過他連畝產萬斤都喊出來了,那女子竟然一點都不為所動。
眼看就要被拉出宮門了,任八千急著大喊:「陛下饒命,只要給我個機會,我什麼都能事情都能做到。」
為了保命,任八千也是什麼都敢說出來了。
「哦?」那女子輕聲道:「帶回來!」
任八千再次被拖回宮殿裡,渾身從上到下全濕透了。
這才幾天?自己除了在牢裡就是準備被砍,生死關頭都走了好幾圈,任八千覺得自己絕對是最悲催的穿越者了。
「你說你要個機會?」那女子在上面冷冷說道。
「是,陛下給個機會,我什麼都可以做。」任八千大口喘氣,方才真的差點被嚇死了。
「那就給你個機會。做好了,活命。做不好,你知道的。」女子冷冷道。
任八千心裡瘋狂咆哮:」我知道,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