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小葵,周安可以說是甚是想念。
男人嘛!周安是個男人!
而白小葵是周安唯一的女人,不想她想誰,都快想死了。
岸邊,一眾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小貴子整個人都充滿了陰柔之感,雖然年紀不大,卻充滿了陰森森的感覺。
白小葵帶來的人,都是在她這半個月在越州提拔的密偵衛親信。
他們並不知道白小葵來這裡是見誰,但剛剛他們都看到了,白小葵在船上跪下對那藍衣人見禮,所以他們能猜。
東廠內部,能讓白小葵行如此大禮的,也只有一人了。
白小葵可是正一品!
所以,那人只能是周安。
他們猜到了周安的身份,自然也能猜到,這青衣小廝是太監,是周安的心腹。
因此對小貴子,他們也是頗為恭敬的,甚至都不敢主動搭話。
河岸上很安靜。
他們都看到了,藍衣公子鑽入了烏篷中,緊接著,白小葵也鑽了進去,也不知道是要密聊什麼,可能是覺得太陽太曬,所以去裡面說話。
許久許久。
微風吹拂,河面上波紋蕩漾,船兒隨波飄蕩,起起伏伏。
足足一個多時辰。
白小葵與周安才從烏篷里又鑽出來,兩人又說了一句話,白小葵便與周安作別,騰身飛向岸邊,緊接著,小貴子以輕功回到了船上。
周安對岸邊了白小葵揮了揮手。
白小葵帶人離去。
已經跟白小葵說了要見淨土聖母,白小葵會聯絡,而在這期間,周安還有其他事要辦,因此不與白小葵一同走。
一日後。
三月初四。
下午。
越州西北偏遠之地,小竹縣,金家村。
一個只有上百戶人口的小村落,村民都是獵戶,因為多姓金,所以叫金家村,不過也有外姓人居住在這裡,有的已經生活了上百年,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整個東乾,以姓氏命名的村落不計其數。
其中叫金家村的,每個州都有。
都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的。
太陽偏西,天氣稍微涼快了不少。
金家村東頭,樹蔭下,一個面容消瘦披頭散髮的年輕人靠著大樹,正在喝酒,他看起來像是一個乞丐,衣衫破爛,滿臉鬍子拉碴,看起來很是邋遢。
啪!
石子打過來。
卻沒打中邋遢中年人,打在樹上彈飛了出去。
邋遢中年人扭頭望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拿起酒罈子,又喝了一口。
一醉解千愁!
只是幾個小孩子,躲在不遠處的另一顆大樹後面,正嘀嘀咕咕的說什麼,還向邋遢中年人丟石頭。
他們都是村裡的孩子,小的五六歲,年長的也不過**歲。
雖然穿的髒兮兮的,但至少有的穿,而且看起來沒有挨餓。這年頭,窮苦人太多,餓死的不計其數,但主要是靠天吃飯的農民,獵戶過的則稍好一些,只要山還在,基本就餓不死。
在金家村,男孩子只要稍微大一些,九歲十歲,就得上山了,不能跟大人去獵殺野獸,下套子,布置陷阱,抓抓小動物,或者挖野菜,還是可以的。
而等到了十一二歲,基本就能跟大人一起去狩獵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因此在這個季節,村裏白天的時候是看不到大孩子的,都是小孩子在跑來跑去,調皮搗蛋。
啪!
又一顆石頭打過來。
這次打准了,眼看著就要打到邋遢中年人的頭了。
邋遢中年人舉起酒罈子擋了一下,因為是小孩子丟的石頭,也沒什麼力,直接就被擋住,彈飛了!
「看看看,你們看,我就說嘛,他能擋住了……我就說,他會功夫。」一個年約七八歲,虎頭虎腦的男孩子興奮的對小夥伴道。
「這算什麼……」
「碰巧的吧,我也能……」
「這算什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