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書之一的刑部尚書包明鏡,竟然自殺了!
嚇不嚇人?
周安倒是不覺得嚇人,因為人是被他嚇的自殺的!其實在昨天下午時,就已經開始死人了,中午之前還好,剛剛下朝沒多久,可時間剛到下午,越山之巔的消息便傳回來了。
這成了壓死很多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明白,周安已經不是不可撼動那麼簡單,而是將權勢更盛,被女帝更加重用!
而以周安睚眥必報的脾性,這滿朝文武,參與彈劾過他的那些人,又有多少會死全家,是不好說的!
周安甚至都不需要下黑手。
只需要翻舊賬就夠了。
那些為官數十年的老臣,又有幾個敢說自己絕對乾淨的?就算自己乾淨,自己的家人親人乾淨嗎?有沒有藉助自己權勢為非作歹?
越心虛的人,死的越快!
但包明鏡的死,還是讓周安很意外的,刑部尚書啊!且不說周安想不想動他,就算真的想動他,也得考慮影響,考慮女帝的情緒。
周安又不是腦子有包,他現在正哄著女帝呢,女帝不高興的事,他是能不干就不干。
然而顯然,包明鏡不可能知道周安與女帝到底什麼情況。
而他,必然是有問題的!
或者說他家裡有問題!
不然不至於如此心虛。
他只能選擇死亡,用自己的死,來保全家人,這可以說是一種朝堂潛規則了,在政鬥中敗落的一方若選擇隱退或者自裁,勝利方就不該斬盡殺絕。
畢竟,沒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順風順水,得以善終,自己對其他人手下留情,其他人對自己,也會手下留情。
小亭子念完了。
昨天晚上死了八個人,身份最高的就是包明鏡。
周安整理好衣服,回身接過小亭子手上的小本本,又認真看了一遍,而後抬頭問道:「田文衛呢?」
「病了。」小亭子道。
「病了?」周安再問。
「是的廠公,昨夜田府叫了郎中,後半夜時,方臘元也去了田府,直至天亮時,還沒走……」小亭子道。
田文衛被東廠監視了,所以才知道的詳細。
小亭子提到了一個名字……方臘元!
此人乃是乾京城內有名的神醫,有懸壺濟世、妙手回春之名,對治不起病的窮人,他分文不取,而對高官巨賈,他常常收以重金……
是一個很有善名的神醫。
田文衛病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八成是被氣的,如果是假的,就說明他怕了!他或許真的乾淨,他家教森嚴,他家裡人也乾淨,但他只要把周安想的壞一些,怕也是正常的。
畢竟,周安若真動他,死的就不會只是他自己,會死全家的。
「咱家知道了,你且去吧。」周安道。
「小的告退!」小亭子匆匆而去。
……
乾武宮,乾元殿。
周安步入大殿,卻沒瞧見女帝,女帝竟然還沒過來……難道是昨夜喝酒太多,真的誤事了?
「聖上還沒來過?」周安問門口的太監。
「回大總管,聖上還沒到,但已命人在殿內備膳。」那太監恭敬答道。
「嗯。」周安點了點頭,向大殿裡走去。
女帝不在,他也不能隨便坐,便在大殿裡來回踱步。
不多時。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簇擁著女帝來了,其他人都留在殿外,僅有兩個小宮女跟著女帝一同進入乾元殿。
「聖上,您來了。」周安趕忙您過去,又主動認錯,「都怪奴才,昨夜不該邀您飲酒,險些誤了事……」
說是險些,是因為時間還來得及。
女帝進入大殿,宮女太監們便開始上菜。
「哼!」女帝給了周安一個鼻音,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周安,臉色不太對勁,但馬上恢復如常。
周安當然不知道女帝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