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玉雖然心頭疑惑,卻不敢發問。
他很清楚,對於太監而言,其是太監這件事,本身是很敏感的,是非常非常犯忌諱的,尤其是在周安身上,這事兒可以說非常犯忌諱,凡是敢當面叫周安閹人的人,全都死的很慘,這事兒在乾京城是非常出名的。
周安卻是看破了潘元玉的心思,但並不會因此動怒。
其實對於自己是太監這事兒,周安還是很坦然的,只不過坦然並不等於可被侮辱。
「咱家知道,咱家是閹人,男歡女愛之事,本不該與咱家扯上關係。」周安在潘元玉答應前,又先開口了。
潘元玉垂著頭,被嚇的不敢說話。
這話,他無論怎麼接,似乎都問題很大。
「不過,咱家過陣子便要攜聖上密詔離京辦事。」周安又連道,「此為絕密,咱家要秘密離京,在外面更要偽裝成他人身份……咱家自幼長在京城,九歲淨身入宮,一直到如今,外面的事,咱家不清楚,咱家也不懂得,如何以常人身份對人對事,這得學!尤其是與女人,該如何對待,該如何把握分寸,咱家懂的不多,這也得學!」
周安這一解釋,潘元玉馬上便懂了。
是為了大事!
周安確實是得學,而且不僅僅是跟潘元玉學,還得在許多方面都進行必要的練習,太監與正常男人真的差別很大,舉止言行嗓音皆不同,對人對事等等方面,也有差異。
周安這次離京,自然是要秉承著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身份的原則。
所以他必須得改變自己。
他在外面,是要裝成一個正常男人的,絕不能被人懷疑是太監,因為只有皇宮裡才有太監。
而潘元玉,便是一個極好的學習模版,潘元玉的氣質並非那種軍伍中的糙漢子,而是翩翩玉公子,周安因為膚色、容貌的關係,學他也是最好學的!
學潘元玉如何勾搭女人,並不說周安真想要征服多少女人,他要學的是潘元玉的儀態,學潘元玉對人對事的能力,尤其是對女人的種種手腕,畢竟男人與女人本就是相對存在的,如果沒有女人,也就不會有男人這個概念。
「男人」的存在,本就是因為「女人」存在,才存在的。
而潘元玉這種人,是牲口級的純爺們,不是說他外在多男人,而是內在,他的雄性荷爾蒙真的是強的變態,他能夠通過種種手段無往不利的征服一個又一個不同種類的女人,這說明他對展現男性魅力這事兒,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所以說,對周安而言,學他,准沒錯!
「卑職明白,請廠公放心,卑職定當傾囊相授,以解廠公之難。」潘元玉恭謹道。
「嗯……」周安點了點頭,又道:「咱家既要與你學,你便放開了教,咱家若有不對的地方,你直說便是,咱家不會怪罪你!」
「是……」潘元玉恭敬領命。
「那便開始吧,將你的本事都教給咱家。」周安道。
「現在?」潘元玉抬頭。
「現在,有問題?」周安回道。
「沒有!」潘元玉馬上道。
他不是覺得現在教有問題,而是他沒想到,周安如此心急,馬上就要學。
他是不知道,周安真的是時間緊。
寧親王正在進京的路上,每天都在靠近乾京城,周安晚走一天,寧親王距離京城就會更近一分,因此,能儘早出發,周安自然是要儘早出發的。
周安從桌後走出來。
「廠公,您想先學什麼?」潘元玉問。
「儀態!」周安負手道。
「那……廠公您能不能站直一些,然後,手不要這樣背著,肩膀打開,向兩邊展開一些,頸部要挺……您的儀態,這個負手而立的姿勢,給人一種極具權勢的感覺,一種官氣,或者說權貴氣太重了……」
潘元玉真的敢教,一點都不膽怯,他是有一顆玲瓏心的,他懂得看女人,懂得察言觀色,這本事,自然不可能只對女人有用。
他感覺的出來,周安是真心想要學習,話都說開了。
所以,他也認真教,把這當正式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