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要慎重,至少這種友人不值得結交。」姜芃姬指了指那個少女,說道,「你若識趣一些,自己離開吧。我不喜歡為難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顯得自己多惡劣似的。」
那個少女咬了咬下唇,努力忍住後槽牙打顫的衝動,轉身掩面跑了。
五娘至始至終都是懵逼的。
「小姑娘多些防備吧,不是什麼人都值得結交,也不是什麼話題都能和對方傾訴。」
姜芃姬瞧了一眼五娘的打扮,蹙了蹙眉頭。
「你是淵鏡先生家的朱五娘?」
早聽說淵鏡先生有一個寶貝的老來女,不過姜芃姬一直沒見過。
「郎君怎麼知道的?」
「你頭上的簪,我在師母那邊瞧過,又被稱之為五娘,想來只有老師的寶貝女兒了。」
五娘下意識抬手撫了撫插在髻上的那支簪,慘白的臉頰多了幾分紅暈。
「你是父親的學生?」
姜芃姬點點頭,順便將手中的木屐放下,神情自若地套在腳上。
「可我沒見過你。」
「琅琊書院學生那麼多,也不是每一個都是老師親自教導的,沒見過很正常。」
說是書院,其實跟姜芃姬腦子裡所知的學校有很大不同。
與其說是書院,倒不如說是一個兼職教學的圖書館,大部分學生帶著疑惑過來與人探討,沒有結果再找淵鏡解惑,平日多半都在自學或者自嗨,淵鏡先生講課的時候才會整齊到場。
當然,那些年幼的學生都有專門的夫子負責啟蒙,讀書習字。
姜芃姬不屬於啟蒙的那一撥,自然不會在書院常駐,兩人沒見過實屬正常。
五娘哦了一聲,垂著腦袋。
一想到剛才和少女的對話被這人聽了個完全,心中十分不自在。
「我能問個問題麼?」姜芃姬擰著眉心,「子孝怎麼會被旁人如此詆毀?」
根據兩個少女的對話,她多少能猜出一些,但依舊有些不解的地方。
僅憑一個八字就篤定判斷衛慈不好,這也太過愚昧武斷了。
五娘面帶遲疑,本來以為姜芃姬故意裝不知套她話,可仔細一瞧,對方還真是不知情。
「這事情,其實也不怪慈哥哥。」五娘癟了癟嘴,替衛慈不值,「因為慈哥哥出生的時辰不對,加上生而喪母,所以他出生那會兒,險些被掐死……最後僥倖活下來,也不受人待見……」
姜芃姬挑眉,「就這樣?」
單純這樣,哪裡終於被整個琅琊郡都嫌棄?
跑開的少女雖然嘴碎了,又有些壞心眼兒,但姜芃姬感覺得出來,衛慈在琅琊的處境她並沒有撒謊。
「這個……」五娘支支吾吾,不得不說出口,「慈哥哥十五歲時,其父後娶的繼室試圖給他說親,兩家都要合八字了,但這個八字一拿出來,女方便斷然悔婚,也將八字傳了出去。」
姜芃姬依舊不解,到底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八字,能造成這麼大的威力?
「那八字,出了名的克妻克子、克父克母,甚至能克盡九族,故而被人忌憚。」見姜芃姬不解其意,五娘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慈哥哥出生於葵酉年八月廿二日子時……」
葵酉年八月廿二日子時?
姜芃姬隱隱覺得這個日子有些眼熟,不由得深思,她好似在哪裡見過。
「這個出生時辰……」姜芃姬猛地想到一篇野史雜談的內容,道,「這真是他的生辰八字?」
「嗯!」
姜芃姬豁然頓悟,明白衛慈被人如此忌憚排斥的原因。
若是葵酉年生的,衛慈與那位歷史名人正好隔了三個甲子年,也就是一百八十年。
在遠古時代混了那麼多年,姜芃姬對這個時代的一些忌諱也算了解。
甲子年一個輪迴,而衛慈的生辰八字與一位赫赫有名的歷史人物撞車了,偏偏他又生而喪母,似乎印證了克母的命格,讓人不得不惴惴不安,難道他是那位名人的轉世?
哪位名人?
大夏朝開國丞相皇甫奉敏,單名一個修字,出身琅琊郡,也是當年有名的風流人物。
北疆三族的老祖宗——羌巫族領著五
325:當時年少春衫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