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新兵被姜芃姬這麼嘲諷,各個氣得面頰鐵青,抬手就想把她抓過來打死。
姜芃姬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腳下步子一錯,側身避開。
右手捏住對方手腕的要害,猛地斜向下一拉,膝蓋一頂。
那人嘴角溢出一聲痛呼,姜芃姬再錯身抬腳將他踹入人群,順帶撞到了幾個新兵。
手中木槍靈巧一滑,繞步閃躲,輕巧挑擊一人手腕,橫掃一方。
木槍槍身彈出擊開蜂擁而上的敵人,明明只是一桿輕巧的木槍,可是落在他們身上,好似被沉重的巨石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斜倒退,失了重心,木槍順著這股力又彈了回去,姜芃姬接連出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中幾人的小退,令他們暫時肌肉麻痹,無法站起。
她的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靈敏躲開偷襲背後的攻擊,長槍一滑,後身橫掃,啪啪——
幾乎都拍了人家的臉,留下一道粗紅粗紅的印子。
有個新兵在混亂之中喊道,「把這婆娘手上的木槍攔住了——」
對啊,沒了手中的武器,她還能上天不成?
李贇聽到這話,不由得以手覆面。
不是他說,找死也不該這麼找的。
自家郎君的槍法如何,李贇是最清楚不過的,對方的某些招式還是向他學的呢……
所以李贇小哥很清楚,郎君之前根本沒有學過槍法,至多知道一些皮毛。
她只是靠著戰鬥本能使用手中武器,不管是槍也好,還是戰戟也好,對她來說只是武器,用來傷人的媒介,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這麼講估計不明白,簡單來說,木槍反而限制了她的實力發展,沒了木槍,這些新兵只會跪得更加乾脆,因為他家主公可是天生神力,力能扛鼎,逐虎過澗!
真以為高手拿著武器是為了增強實力麼?
呵呵,也有可能是自我封印啊。
這些新兵朝著姜芃姬的木槍而去,她乾脆舍了這東西,直接徒手上了。
李贇抬手捏了捏眉心,側身避開戰圈,他不忍直視了,戰局形勢一面倒。
幾位伍長教官似乎回到了曾經的青蔥歲月,他們也曾有幸被主公這般虐待,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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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拳頭悶上鼻子,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鼻樑直接歪到了一邊,兩縷鼻血從鼻孔淙淙流出。
姜芃姬一手拽著對方的領子,一手抓住那人的腰帶,輕鬆舉起摔進人群。
嘖嘖,不給點兒顏色看看,這些新兵還想翻了天是吧!
砰——
砰砰——
除了拳頭和腳踹中的沉悶聲,新兵咿咿呀呀的哀嚎聲音更是連綿不絕。
&奶奶——求放過——小的再也不敢了——」
&奶奶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說女營是什麼妓營了,打死也不說了,饒命啊——」
「……嗚嗚嗚……不要打了……姑奶奶,小的喊您祖奶奶了,不打了不打了……」
&嗚嗚,是小的眼瞎了,不該胡說八道……姑奶奶,您就把小的當屁放了吧……」
他們被揍了之後就知道疼了,一個一個哭爹喊娘的求饒,不過這會兒求饒有什麼用呢?
求饒有用,她還要拳頭幹嘛!
&們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把它們都咽回去!」
姜芃姬冷冷一笑,說道,「憑你們這點兒本事,還想染指女營?上了戰場,你們下面兩條腿還能直起來衝鋒嗎!再重申一遍,戰場只有死人和活人,沒有男人和女人。女營一樣可以建功立業,征戰沙場。你們呢,順風狂如狗,逆風賣戰友,兩條腿跑得比誰都快!這種時候,你們的骨氣,你們的傲氣,你們在這裡大放厥詞的勇氣,全都餵了狗了!」
幾個新兵疼得眼淚直流,趴在地上也起不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姜芃姬是怎麼打人的,哪裡被她擊中,哪裡就像是癱了一樣。
人家一個女郎,幾乎挑了他們整個新兵營,一群大老爺們兒的臉,丟到老祖宗那裡了。
姜芃姬嘖了一聲,看也不看這些新兵,對著幾位伍長教官道,「你們都看到了?」
幾位伍長教官神經一緊,連忙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