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種類很多,不過這個時代對兵種並沒有詳細的劃分,兵種十分單一。
舉個栗子,北疆的騎兵,大多都是輕騎兵。
他們那邊缺乏礦脈,兵卒鎧甲自然不是用銅鐵製造的,全都是用特殊的藤條編織而成。
這一點跟他們的老祖宗羌巫族差不多。
羌巫族的藤甲反覆用油浸泡,輔以特殊手藝,韌性很強,防禦力也不錯,關鍵是輕便。
不過呢,看看羌巫族的下場,數十萬騎兵被人家皇甫丞相一把大火給燒死了,北疆三族吃了老祖宗的教訓,對藤甲手藝進行了改造,現在貌似不怎麼怕火了。
北疆的步兵,情況跟騎兵差不多,身穿藤甲,手持大刀或者長矛。
至於兵種分類和配合作戰?
哦,有那玩意兒?
姜芃姬目前也就跟青衣軍打過仗,對方全都是身無甲冑的雜兵,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渣。
北疆奇兵和步兵可不是青衣軍那樣的三流貨色能比的,人家光是數量就足以嚇人了。
對付這樣的敵人,自然要拿出正經的態度,讓他們見識一下戰爭藝術。
所以,將兵種進行分類,這就很重要了。
單一的兵種若是碰上克制的兵種,那簡直是一場噩夢。
姜芃姬講了自己的設想,預備將手底下的軍隊分成不同的兵種,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風瑾道,「時間太緊,我們人手還不夠,怕是很難——」
「再難也得試一試,不然的話,只能坐以待斃。」
北疆若是兵,肯定需要準備時間,姜芃姬正好能抓緊時間訓練新兵。
擱在古代,很多男丁被徵召進軍營,稍微訓練個幾天就能拉上戰場,但那種兵的戰鬥力和素質都不行,姜芃姬招來的新兵,訓練期限最短也要半年,訓練時間集中在冬夏兩季。
嚴峻的天氣更加能錘鍊人的意志和身體。
至於春秋兩季?
春天幫著春耕啊,秋天幫著秋收啊,空閒時間繼續訓練啊,反正不能停。
進了姜芃姬的軍營,一年四季都是訓練期,一月只給一天休沐。
這般訓練下來,兵卒絕對算得上精兵,更別說他們大多都參加過不止一場戰役,作戰經驗和素質遠比那些生嫩的新兵強,可不是濫竽充數的雜兵能比的,輕輕鬆鬆一挑五。
幾乎是隔著一天,安伊娜暴斃的消息也傳到奉邑郡其他三縣。
亓官讓收到消息的時候,天色正暗,他打著油燈處理文書,原本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了,一聽消息,好似有一道雷電從腦袋穿到腳底,嚇得他立馬清醒過來。
徐軻的反應也差不多,他丟下手中的工作,書信一封,連夜傳到象陽縣。
唯一鎮定自若的,便只有成安縣的衛慈和楊思。
準確來說,只有衛慈一人。
楊思問,「你這人怎麼就不著急一下?北疆狼子野心,此次出兵,兵力定然不弱,僅憑崇州的軍力,如何能抵擋他們的鐵蹄?一旦邊疆被迫,東慶怕是要走上南盛的老路……你家主公怕是項上人頭難保!」
楊思不在意東慶的皇帝誰來做,但絕對不能是北疆異族!
衛慈不急反笑,「莫急莫急,北疆這次應該是打不過來的,他們自己還有一腦門的官司。」
楊思詫然,急忙問他,「你這磨人的狐狸,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說一半藏一半,也不怕被人打。仔細說一說,為何北疆這次打不過來?他們覬覦東慶已久,如今北方戰亂不休,南方兵戈不停,這正是北疆揮兵南下的好時機。難道說,北疆三族自己內亂了?」
衛慈搖頭,「如今這位北疆皇庭的大王極有威儀,正值盛年,御下手段也強,早在他成為大王之時,便已經統一了北疆勢力。在他垂垂暮年或者駕崩之前,北疆內部還亂不起來。」
楊思不解了,北疆沒有內亂,為何會沒辦法南下?
衛慈道,「佛曰,不可說。」
楊思怒道,「屁!你這人就是討打。」
誤交損友!
這個問題,衛慈已經書信一封寄到了象陽縣。
旁人不理解,但他相信姜芃姬肯定會信他的話。
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