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渾被符望轟了出來,姜芃姬也已經布局,暗中捉了臥龍郡殘部中的細作。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第一個醒來的大漢。
直播間觀眾見到細作的真正身份,全體都懵逼了。
【蒜泥龍蝦蓋飯】:活生生打臉啊!我之前還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無助和悽苦,他士為知己者死……踏馬才過了一天,打臉啪啪響,扭頭就告訴我這人是細作?
【蝦肉丸】:我也是被打臉的一員。昨天這傢伙哭得那麼慘,我還覺得他是個剛毅的正直爺們兒,今天竟然告訴我……他是害得整個臥龍郡勢力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
【秘制醬汁拌飯】:哈哈哈,我就麼,這傢伙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昨天看到他哭得假兮兮的,我就不喜歡他。果然,這傢伙真的有貓膩。現在回想起來,主播好像一直防著這個傢伙。平心而論,這人的演技爆表,娛樂圈的影帝也就這個水平了,主播為什麼會沒上當?
姜芃姬自然不可能上當,因為她早就看出這傢伙是在演戲。
兩個戲精碰面,演技好的那個才能騙過演技差的。
要演技,有誰能拼得過姜芃姬?
細作的身份出人意料,直播間的觀眾都被騙過去了,連細作本人都不知道哪裡漏了馬腳。
「你們為何要抓我——」
大漢正欲掙脫,但兩肩各有一隻手摁著,迫使他跪在地上,無法起身。
姜芃姬冷笑得看著對方,「為何要抓你?這個問題不是問你才對麼?」
「這個問題應該問中郎將才對,我怎麼會知道……」
「你敢自己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臥龍郡守又怎麼會戰死?又怎麼會被人全殲?」
對方一開始還能維持鎮定,保持一臉正氣,但隨著時間推移,抑制不住的心虛和恐懼蔓延心頭,讓他不敢和姜芃姬的眼睛對視。對方的眼睛像是藏著針,瞧一眼都會覺得刺痛。
大漢背後冷汗涔涔,呼吸都顯得窘迫起來。
「我、我真不知道……」
姜芃姬視線瞥了一眼大漢身邊站著的醫兵,對方拿出一個縫著繩頭的布包。
這個布包很寬很長,宛若一條長長的帶子可以纏繞在腰上或者胸口,再在外頭綁一些粗布,便能偽裝成包裹好的傷口。姜芃姬冷笑著問道,「死鴨子嘴硬,難不成想要動刑才肯招?」
證據已經擺在面前,但對方還想嘴硬兩句,掙扎一番。
「這是什麼……」
「眠草和洋金茄花粉,便是摻雜在食物中的東西。我已經問過隨軍郎中了,這些東西全都是一再提純後的,藥力非凡。你要不是細作,身上為何藏匿這些?現在老實招了,免得受苦!」
那個大漢便面色一白,過了一會兒才閃躲地道,「中郎將這話可就嚴重了,細作一從何而來?這些東西是我的,但又能明什麼?哪怕我是細作,但這和中郎將又有何關係……」
哪怕他是細作,那也只是禍害了臥龍郡勢力,他又沒有傷害旁人。
「你也用不著狡辯,我知道你白日裡到處晃是為什麼,不就是想探清消息,好方便下手?」
到此為止,大漢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徹底敗露,但他仍舊不清楚,為何如此?
他演得不夠好?
還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不知中郎將何時懷疑在下?」
姜芃姬道,「從你醒來開始就懷疑了,後來你得越多,錯漏越多。」
大漢面色一僵,從未想過姜芃姬竟然沒有信任過他。
姜芃姬又道,「我讓人查過你的身份,臥龍郡守的心腹,還是他的妻舅,照理這個身份絕對不可能是細作。只是,這世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一旦你當了細作,旁人也不會懷疑你。眾人傷勢這麼重,連身為幼主的蔡襄都受了傷,但你的傷勢卻有些蹊蹺,看似嚇人卻不致命。從刀傷來看,一部分是旁人砍的,但也有幾道傷勢是你自己劃的,僅憑這點便足以懷疑你的身份。我想,你這麼做是為了降低臥龍郡守的防備,讓他將幼子交給你和其他心腹,是吧?」
「最值得懷疑的一點,你沒有吃過加了料的食物。」姜芃姬諷刺笑笑,「你你擔心幼主沒得吃,所以一直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