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攻城木?
不是攻城木會有這麼大動靜?
留守將領懵逼了一下,難不成柳羲的軍隊已經弄出比投石車還要兇殘的攻城武器?
沒等他回過神,又一次撞擊接踵而至,在一片廝殺喊叫聲中,城門破裂聲顯得格外清晰。
他正要詢問,只見城下跑上來一名傳信兵,表情帶著驚恐呆滯之色。
「不好了,副將軍——敵軍竟然徒手撞破、拆了城門!」
夜色黑沉,嘉門關內卻燃著火把,視線還是比較清楚的。
饒是周遭一片混亂,他們依舊能看到城洞內的情形,先前那個殺神竟然硬生生將城門從內向外砸出了裂口。第一下撞擊,封門的厚木斷了,厚重的城門龜裂,延伸出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痕,第二下撞擊,城門不堪重負破開,不止城內的守軍被嚇了一跳,城外的軍隊也懵住了。
姜芃姬三下五除二拆了數尺厚重的城門,氣沉丹田,高喊道,「城門已破!即刻破關!」
她用了特殊的發聲技巧,聲音穩穩傳入孟渾耳朵。
他辨認出聲音的主人,險些沒激動落淚,立刻帶兵接應姜芃姬。
嘉門關城門已破,勝負的天平已經徹底向他們傾斜。
有了孟渾帶兵接應,姜芃姬等人算是徹底「逃出生天」,城內的敵軍已經亂了陣腳。
留守的將領聽到這個消息,險些踉蹌跌了一跤,眼前止不住地發昏。
嘉門關,守不住了!
便在嘉門關失守前不久,豐真等人也是大獲全勝,誅殺敵兵兩千餘人,重傷或燒死的敵軍達到了五千,剩下的兩千多人全部成了俘虜。更加重要的是,他們活捉了敵方主將符望!
「典副校尉竟然活捉敵軍主將,絕對是頭功一件!」
面對這個結果,豐真既是詫異又是驚喜,對著典寅一通夸。
先前還想著能不能將符望活捉,沒想到典寅竟然真的把人捉過來了。
楊思也微笑著祝賀,然後該幹嘛幹嘛,稍稍整合兵力之後還要支援嘉門關呢。
作為立下功勞的典寅,他本人的表情卻有些發臭,這個細節惹來了豐真的疑惑。
「典副校尉?」
典寅重重哼了一聲,他道,「勝之不武!」
豐真笑容微微收斂,他道,「兵者,詭道也,向來不講究這些冠冕堂皇的虛假東西。」
聽豐真這麼講,典寅知道對方誤會了,他可不是軍師出計謀太陰很,勝之不武。
典寅道,「那個符望很不對勁,若非如此,末將也不能將他生擒。」
是生擒,他有些臉紅,分明是符望受了煙火薰染,不知怎麼地倒向了火堆。
幸好典寅動作快,符望身上又裹著厚重的甲冑,火勢這才沒有真正燒到他。
戰事剛剛平息,典寅看到醫兵正在救傷員,他便讓隨軍郎中給符望瞧了瞧。
結果怎麼著?
人家服用了不少的眠草,故而睏乏疲倦,實力也許不及巔峰一半,這才讓典寅占了便宜。
聽到典寅這麼,豐真笑著道,「運氣好也是實力,典副校尉糾結這個做什麼?終究是你將符望生擒而不是別人,所以這份功勞你可推不掉。這個符望對主公而言還有大用……」
典寅起初是想將符望的首級砍下來,可他考慮到大局,最後還是沒動手。
主將和普通武將不同,若能生擒,價值遠比死人高。
典寅不僅不能殺了符望,還要將對方好生安置。
哪怕是俘虜,人家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另一處,嘉門關大勢已去,各種惡劣消息將守軍的軍心擊潰,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主將有可能遭遇不測。對於他們而言,主將便是主心骨,一旦戰死,他們的氣勢便會頹靡到谷底。
孟渾、李贇帶兵沖入嘉門關,至於那個讓他們不省心的主公?
千萬別再浪了,心臟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姜芃姬也如他們所願,最後攻城掃尾階段沒有出面,身上的傷口只用布條潦草包紮。
雖沒有出面,但姜芃姬並未就此消停下來。
她領著一隊人,雷厲風行地沖入嘉門關中心位置。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