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微微點頭。
「我明白的!」
張虎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此時此刻的蘇辰,站在外面,裡面的動靜自然而然是聽得到的。
在聽到陳興泉所說的那一番話之後,蘇辰都有些呆滯了,關於張虎之前的事情,蘇辰也派人去調查過,只是,他在朝中真正認識的人並不多。
大部分的卷宗也都在吏部。
張虎弟弟的案宗,被隱藏在了天字號的閣樓之內。
即便是吏部,也不是人人都能夠接觸到的。
所以,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如今,張虎看到了希望,能夠替弟弟翻案,他自然是無比渴望的。
蘇辰也沒辦法多說什麼。
張虎隨手將簽子扔回到了桌子上。
這個時候的陳興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終於死裡逃生。
卻不料,張虎開口道:「這東西太小家子氣了,不過癮,將木驢拿過來」
「木驢?」
陳興泉渾身上下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下面的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大人,木驢是女囚犯用的東西,給陳大人用,是不是有些」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張虎眉頭皺起道。
過了不多長時間,下面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抬進來了一個木驢。
張虎看了一眼,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把大人尋常時候吃燒烤的蘸料拿過來一些,塗在這木驢上!」
「張大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了?」
「不太人道?」
「老子就是要讓他不能人道!」
張虎輕輕的揉了一下手腕:「你說說你,老老實實的不好麼?非要拋出這樣的一個消息來,老子本身都已經沒這麼大的怨氣了!結果你又給勾起來了!」
「人死不能復生,我也已經看開了!」
「不過,你說說你,非要提我的傷心事做什麼!」
「你們兩個,扶大人上驢!」
陳興泉那一瞬間,只感覺渾身發軟。
緊接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傳出。
「大人,他尿了!」
旁邊的侍衛急忙開口說道。
張虎點點頭,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陳興泉,而後接著說道:「好歹也是一個知州,居然連上木驢的膽量都沒有,尿了也不影響,到時候給清洗木驢的人加一些工錢就是了!」
「張虎!」
陳興泉怒吼著道:「你難道真的不在乎你弟弟了麼?」
「在乎?」
張虎在這個時候,緩緩地逼近陳興泉,眸子之中帶著幾分冷然,看著面前這個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的人:「在乎又如何?原本的我已經徹底絕望了,認為這個事情沒有機會!」
「你既然說,你在吏部有關係!而且,這個案子有概率翻轉!」
「那這個事情反倒是就簡單了,我們未必要通過你!」
「我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時日!」
「只是,和你這種人謀事,我死去的弟弟絕對不會放過我!」
張虎靜靜地坐在一邊:「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還是好好的想一想,是招,還是不招!」
「你的那些話,糊弄一下旁人還可能,但是想要糊弄大人,怕是不行的!」
張虎說話之間,輕輕的盯著面前的陳興泉。
「你們愣著做什麼?」張虎有些不滿的嘟囔著說道:「是我說話,影響到你們的手了麼?」
「哦啊」
陳興泉的聲音迅速傳來。
痛苦之中,還摻雜著幾分的舒爽。
蘇辰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回過頭去。
只是在那裡靜靜地哼哼著唱道:「菊花殘,菊花傷,你的笑容」
半個時辰之後。
張虎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蘇辰:「大人,您都聽到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