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略一思量。
心中就已經有了主意。
輕輕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面前的左雅：「算知道，也算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呢？」
「當初，我剛到這海島之上，人生地不熟！」
「再加上當時有颱風，我身上無錢，手下無人，再加上對當地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就闖入到了那所謂的金牛嶺。只不過，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我在那裡發現了一些鐵礦的碎屑，只不過當時有些頭暈眼花的，所以也就沒有將這個事情給放在心上。」蘇辰有些尷尬的笑道。
左雅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蘇辰。
心中不由得鬆動了幾分，看著面前的左雅，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輕聲的問著說道：「那段時日，應該是很苦吧！」
「怎麼說呢！」
蘇辰嘆了一聲，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無奈。
略微的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認真的說道：「確實是苦，不過，並不是很累！」
「嗯？」
左雅愣在了那裡，似乎是對蘇辰所說的這一番話，感覺到了深深的不解，眼睛輕輕的眨巴了兩下，似乎是等待著蘇辰的解釋！
蘇辰出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面前的左雅，而後開口說道：「其實很簡單，之所以說很苦，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條件確確實實一般，根本沒有吃的，沒有穿的，沒有喝的，大街上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每天餓死者不計其數！」
「但並不是很累，因為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是力氣往一處使，只要你說只要能夠改變他們的現狀，他們就會義無反顧的跟你去做。不需要擔心，有人從中作梗！」
「而現如今則不同了，需要防範的人太多了。每一個人看到崖州的這種變化，都想要從中分一杯羹，都想要從崖州獲得一些什麼好處！」
「所以，會感覺很累。」
「其實，如果不內耗的話，單純的發展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蘇辰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追憶。
左雅愣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眸子之中帶著幾分無奈：「內耗，這個賜用的可實在是太好了。」
「內部消耗！」
「其實，不管是朝堂上，還是地方上。都是內耗比較嚴重。如果沒有內耗的話，想要發展起來，確實是非常的輕鬆！」
「只不過，各種派系，彼此之間又有利益糾葛！」
「你在這崖州，或許感受的還不是很明顯，但是，若是在神都的話，你會發現，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自己的利益糾葛，包括一些所謂的忠臣，清官！」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準確來說，這就是那個地方的生存法則！」
蘇辰聽著左雅所說的這一番話，多少有些尷尬，自己不過是發了幾句牢騷而已。
而且還是順著說下去的。
沒想到，左雅居然就說了這麼一大串。
不過，看得出來，左雅也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打開心扉。
「嗯！」
蘇辰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左雅：「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聽聞到這八個字，左雅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幾分光芒。
「對了！」
左雅頓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道：「你知道神都的大朝會麼？」
「知道！」
蘇辰愣了一下，緊接著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左雅，而後接著道：「怎麼了？」
「你的那一首《愛蓮說》被大朝會選為了魁文！整個神都都已經沸騰了，而後，由神都逐漸向外，怕是已經名傳天下了，現如今，整個大周怕是都已經知道你的大名了！」
「嗯？」
蘇辰有些震驚。
這東西自己不是寫給商靈竹的麼？怎麼會透露出去？
「商姑娘將之掛在了自己的店裡，並且裝裱了出來。崖州各地的人，也都已經知道了，只不過，崖州城裡的文人相對而言還是較少，很多人其實也看不出這篇文章的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