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阿魏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接著他就露出狂喜之色,「你是說,小葵沒有生我的氣?那公主,孩子我不要了,我就要小葵,只要小葵肯原諒我,日後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吧。」
夏子衿算是聽明白了,小葵這是想要落胎,阿魏怕是不同意,所以才鬧到這個地步。聽著他一口一個不要孩子,夏子衿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你先起來吧。這麼說,你和小葵是為了要不要孩子爭吵?」
「是。」阿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知道我不該和小葵吵架,可那孩子我」
自然不會有父母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阿魏如此反應實在正常,問題出在小葵身上,夏子衿眼神幽深了些,揉著自己的腦袋,幽幽的看著他,「此事本公主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另說,你且先去廂房休息。馨兒,去將小葵叫過來。」
馨兒連忙點頭,在心裡暗罵小葵糊塗,阿魏多好的一個人,怎么小葵就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呢?實在是太不惜福了。小葵在屋子裡哭的眼睛紅通通的,跟只兔子似的。聽說夏子衿喊她,小葵連忙抬起袖子擦掉眼角的淚痕,起身跟在她後邊過去。
剛進屋子,小葵還沒來得及請安,就聽見夏子衿帶著嘲諷的聲音,「你這丫頭還真是心大了,竟想將本公主的乾女兒害死。」
「奴婢沒有。」小葵還來不及震驚「乾女兒」一事,就聽到害死兩字,想都不想的跪下來,「奴婢沒有害過人。」
「本公主知道,可你不是正準備將肚子裡那個打掉?」夏子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見她跪下來時下意識的伸手護住自己的腹部,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就算小葵有意打掉這個孩子,可這會兒還是護著她的。
小葵渾身一震,紅著眼睛抬起頭來,「公主,您都知道了?」
「阿魏都同本公主明說了。小葵,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是這孩子有什麼問題?」夏子衿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扶著她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小葵垂下頭,雙手撫著腹部,低泣起來,「奴婢,奴婢是擔心這個孩子日後會妨礙公主,叫公主為難。」
夏子衿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衝著馨兒使了個眼色,馨兒立刻退了出去。
這邊夏子衿忙著勸慰馨兒,卻不知夏盛卿已經趁著這個空擋進宮。月靜安歪在椅子上撫著玉如玉,得知夏盛卿過來時,立刻坐直身子,將玉如意放到一邊,候著他進來。
「臣見過蓮妃娘娘。」夏盛卿神情複雜的看著她。若非她屢次對夏子衿下手,母子二人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皇后的事情,他知道是月靜安下的手,看她現在的樣子,在這後宮,已然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他實在是不明白,月靜安為何不能放下仇恨,前朝早已經是過眼雲煙,這麼執著,最後只能害了自己。
月靜安已經有些許日子沒見到他,此刻見他願意進宮來看自己,還以為他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對於他不同以往的稱呼,只當他是擔心明聖帝安插了眼線在這兒,冷著一張臉道「九千歲現在今非昔比,本宮想見你一面都是困難的很。」
夏盛卿瞥了眼嬤嬤,嬤嬤識趣的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他二人。夏盛卿在她對面坐下,「娘娘既然選擇站在太子那邊,本王自然要避嫌。若不然,讓皇長孫殿下誤會就不好了。」
他今日過來,本是想問問沈家的事情,但光是看月靜安的態度,再加上她以往的脾性,夏盛卿就知道自己不用多問了。那麼,他也只剩下一件事情,就是同月經安表明自己的立場。月經安一想想要復國,推他坐上大統的位置,但是他對那個位置實在沒有興趣。他此生唯一一次心動就是夏子衿,夏子衿既然想要推夏啟軒登位,他自會全力相助。
月靜安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剛剛摘下鎏金鑲藍寶石甲套的手指一頓,緊跟著就扭過頭來,一雙眼睛滿是憤恨的盯著他,「混賬東西,你可知道你自己再說些什麼?」
事到如今,月靜安才知道自己之前那些想法實在是錯的離譜。只怕夏子衿那個狐媚子不僅僅是迷惑了夏盛卿,恐怕還在背後教唆他與自己作對,想到這兒,月靜安眼底頓時划過殺氣,抓著椅子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用力了些。
夏盛卿自然沒有錯過月靜安面上的神情,正是因為月靜安幾次出手,才害的夏子衿九死一生,險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