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勤安撫性的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掀開車簾,望了眼四周,這才下車。
柳念廈從偏門進去,走了一路,就看見夏子衿分花拂柳的走過來,剛剛因為見了夏天勤好起來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一陣陣的寒意從腳底直衝上頭頂。夏子衿望著青木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戒備的樣子,移開目光,好似沒看見柳念廈一般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見她直接無視自己,柳念廈下意識的轉過身,神色複雜的看著夏子衿,緊跟著,心頭就湧起被羞辱的感覺,咬緊下唇,滿眼怨恨的看著夏子衿,若不是夏子衿不肯乖乖去死,她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轉念想到夏天勤對他的承諾,柳念廈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雙手攏在袖中,捏著剛剛從夏天勤腰間摸來的玉佩,扭著腰肢回了屋子。
皇宮內,皇后看著莫名出現在自己宮殿中的藥物,兩眼一翻就準備暈過去,明聖帝憋了半個月的怒氣終於找到發泄口,一腳踹到她的胸口,皇后立時向後倒去,嘔出一口血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謀害皇上。」
「沒有?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誣陷嗎?」明聖帝手指一一在搜出來的贓物以及被侍衛統領抓住的宮婢身上掃過,怒不可竭,「你這個毒婦,先前害了蓮妃腹中孩兒,朕看在以往情分不予追究,你竟然記恨在心,竟然叫人毒害朕,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后被他踹的心肝脾肺像是絞在一起一樣抽痛,目光在那垂首不語的宮婢身上掠過,猛然撲上前,掐住她的脖頸,「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本宮?為什麼?」
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在哪裡得罪過這個宮婢,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這個宮婢,又怎麼能叫她毒害明聖帝,更何況,明聖帝若是毒發身亡,登位的只會是身為太子的夏天勤,她有什麼好處,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明聖帝看著皇后頭上的簪子掉落到地上,披頭散髮的樣子,掐著那宮婢都泛起白眼,不由自主的皺眉,「將皇后拉開。」如此作為,實在是有失一國之母的風範,實在是個潑婦!明聖帝眼底明顯的露出厭惡的神情。
皇后被侍衛拉開,抬起頭,就看到明聖帝毫不掩飾的嫌棄,心口如同被插了一箭,痛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忍不住咬緊牙關,迅速甩開抓著她的侍衛,撲倒明聖帝跟前,抓著他的褲腳,抬起頭,只覺眼前一片血紅,啞聲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與皇上夫妻多年,怎麼會毒害皇上,更何況,您若是出事,臣妾又能得到什麼好處?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
明聖帝剛準備甩開她,就看見她眼角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心口一滯,抬起的腳不由自主的停下來,他心中雖是怒極,可對皇后並非沒有感情,實際上,明聖帝對皇后一直抱著敬重的態度,因而越貴妃得寵多年,都不曾再往上爬一步。
皇后此刻淒楚的模樣,讓的明聖帝冷硬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些,「你既然說是有人冤枉你,那你倒是說說,她們為何冤枉你?」
聽到明聖帝口風變軟,皇后面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神情,轉而望向那宮婢,眼前卻是紅紅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你既然說是本宮叫你給皇上下毒,那麼你且說一說,本宮什麼時候讓你去的,可有什麼信物。」
那宮婢低著頭,涕淚橫流,端的是一副忠心的模樣,一邊說一邊抬手抹淚,「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您恨奴婢,但是謀害皇上實在是大逆不道,奴婢還有家人,奴婢死不足惜,只是萬不能連累了家人。娘娘若是怪奴婢,奴婢也無話可說,您是在半個月前找了奴婢,讓奴婢給皇上下毒,您還交給奴婢一個簪子,說是只要奴婢將事情辦成了,就放奴婢出宮。」
皇后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氣的握緊手掌,身子不住顫抖,接過她從袖子裡取出來的赤金鑲紅寶石簪子,嘴角抽搐了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袖上一片血紅,心中不由自主的湧起慌亂來,轉頭向著明聖帝先前站的方向看過去,「皇上能否叫婢子打些溫水來,臣妾想洗個臉,好看清楚。」
瞧著她眼中不住往外冒血淚,明聖帝嘆了口氣,「去,將張院首喊過來替皇后看一看。」
得令的侍衛連忙去請太醫,皇后不明白為什麼要請太醫,但是他言辭中的悲涼,心裡隱約覺得不好起來,不住的抬頭擦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