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月靜安定然不會樂意,幸好他之前沒有直接傳旨要她侍寢。
青蓮仰頭就看到明聖帝臉上的慶幸,不由咬牙,忽而笑盈盈的望向月靜安,不動聲色的挑撥離間,「蓮妃姐姐,皇上是叫你與妹妹我一同侍寢,你這樣子,莫不是不知道嗎?還是說不願意?」
月靜安初始只以為是青蓮故意唆使明聖帝將她喊過來,就是為了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好叫她知道,明聖帝並沒有放棄青蓮,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明聖帝竟然打著這個主意。
這個青蓮的身份,她叫人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偏偏這青蓮對她別有一番恨意,原本她以為是夏子衿的原因,但那日,夏盛卿已經與她說的明明白白,夏子衿已經放棄這顆棋子,但青蓮還是繼續與她作對,也就說明,這些原就是她的本意。
月靜安想的腦袋都痛,都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青蓮,又是怎麼得罪了她,平白無故惹出這麼個敵人來。
若是她曉的是因為什麼,倒也罷了,偏偏她一無所知,完全不知道青蓮為什麼要針對她,這一點,才讓月靜安覺得頭痛。
此刻聽見青蓮這帶著挑釁和不屑的話語,月靜安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看向明聖帝,見他半點兒都沒有覺得青蓮說的事情十分荒唐的意思,反倒眼露期待,禁不住渾身一抖。
明聖帝的好色,她當年是領教過的。若非是貪戀美色,他當初就該在城牆上殺了她姐妹二人,而不是冒險將她們改頭換面,納入宮中。
以至於現在她壯大勢力,日後就算是明聖帝當真死在她手底下,也是他咎由自取。
月靜安抿緊唇瓣,眼底划過一道厲色,舔了舔唇角,「皇上,您當真要如此想嗎?」
她雖是明白,青蓮之所以會提出這麼瘋狂的要求,無外乎是因為這天火的降臨,讓的明聖帝不再維護她,她心知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還要在臨死前噁心她一把。
月靜安想到這兒,頓覺想吐,恨不得立刻扭頭出去。
明聖帝被青蓮那話一說,心底就生了幾分薄怒,他是這大萊的皇帝,是這天下的主宰,要什麼沒有,月靜安是他的妃嬪,哪裡有不伺候他的道理。
現在在聽到月靜安似是帶著威脅的話語,明聖帝當即就火了,眯起眼眸,冷笑一聲,「怎麼?你不願意伺候朕?」
見他發怒,月靜安在心底暗嘆一聲,曉的今日怕是躲不過去了,復抬起頭來,臉上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臣妾不敢。」
左右不過是一會兒,以明聖帝的體力也折騰不了多久,她就當作是被野獸咬了一口便是。
月靜安打定主意之後,深呼吸一口氣,本著不惹怒明聖帝的原則,認命般的走上前。
大太監一看到她這樣,就知道她這是妥協了,連忙縮回腦袋,將屋門關上,在外頭守著。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月靜安同意的瞬間,青蓮眼底漫出來的瘋狂。
而夏盛卿是在當天晚上才收到月靜安的來信,等看完信件,他氣的捏緊信紙,一下子將信紙撕成碎片。夏子衿端著新實驗出來的雪蛤湯進來時,就看到他將碎片揉成一團,扔進腳底下的銅盆里。
望著他臉上明顯煩躁的神情,夏子衿抿了抿唇,走到他跟前,將花盞放下,笑眯眯的安撫他,「又出了什麼事情,叫你這樣生氣,連飯都不要吃了嗎?」
夏盛卿嘴巴張了張,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夏子衿不由更加奇怪,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垂下眼帘,長長的睫羽顫了顫,「可是蓮妃又出事了?」
能叫夏盛卿這個表情,又叫他這樣動怒的,也只有月靜安了。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見她猜到,夏盛卿不由渾身一震,閉了閉眼,才將明聖帝今日做下的荒唐事說出來。
當聽到夏盛卿說明聖帝要青蓮和月靜安一同侍寢時,夏子衿正在擺盤的手一抖,手裡的玉筷就摔倒地上,斷成兩截,神情古怪的抬起頭來,一眨不眨的望著他,腦子裡各種念頭轉過,就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夏盛卿見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禁不住苦笑,若非此事時月靜安親自傳信,他同樣不敢相信。
好半天,夏子衿才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