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一早就看出來,在她倆的感情中,魏媛是站主導權的,自然也該如男子一樣照顧青芸。魏媛心裡頭也是這麼想的,可偏偏這麼多年來,都是她被青芸照顧。現在離了公主府,賺錢的事情她還是沒有頭緒。
見她提起這茬,魏媛頓時垂頭喪氣,惡狠狠的瞪她一眼,隨後歉疚的看著青芸。青芸不在意的搖頭,「不打緊的,公主,你第一次離開宮中,以後奴婢賺錢養公主變數,這樣辛苦的事情,怎麼能叫公主去做?」
夏子衿立時哈哈大小,魏媛一張臉鐵青,緊緊握著她的手掌,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她,「青芸,本宮既然決定與你在一起,就一定能夠養活你,這樣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青芸不明所以,但看著她嚴肅的臉龐,還是乖乖點頭。夏子衿抿了口茶,從袖子裡取出一疊銀票來,「你都要走了,本公主這兒也沒什麼好送的,這些銀票就當給你踐行了。」
「你還真是直接。」魏媛嘴角抽了抽,並沒有推辭,順手接過,塞進自己的袖子裡。
她住在公主府這段時間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夏子衿與沈櫟合作,每個季度的紅利都讓她看的眼紅,金子流水似的往府里送,眼前這人,最不缺的,怕就是銀子。既然夏子衿有心,她接了就是,日後有機會,再還了這份禮。
「好了,事情都說完了,本公主就先回去了。」夏子衿看著她收拾好的包袱,站起身,喚了聲馨兒,由她攙著自己出去,魏媛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就瞧出點嫵媚來,手指撫著下巴,想到之前馨兒稟報的事情,「吃吃」的笑起來。
夏子衿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在馨兒進來稟報的時候心底就是一沉,剛出了屋子就忍不住磨牙,殺氣騰騰的往前院去,得知夏盛卿帶著那女子去了寢臥,一顆心好似燒著了一樣,氣的她冷哼一聲。
雖然她知道夏盛卿不會對旁的女子起什麼心思,尤其是她現在懷了身孕,但他心思單純,若是被別人騙了……
夏子衿一路殺到寢臥,還沒來得及走進去,就聽著嫵媚的甚至帶點兒柔弱的調戲聲從屋子裡傳出來,聲音即脆又媚,她一個女人聽了,都覺得身子酥了半邊,夏盛卿此刻怕就坐在那女子身側,感受恐怕比她還深刻。
馨兒氣的臉都青了,「公主,這女子…她……她實在是恬不知恥!」
馨兒在宮裡是受過良好的教養的,說不是惡毒的話來,但裡面那女子擺明了是在勾引夏盛卿,且還跟到府里來了,她實在是氣不過,憋了半天,還是恨恨的怕了一句,擔憂的看著夏子衿。
夏子衿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說話,快步上前,跟著「啪嗒」一聲推開門。一陣香風立刻沖她襲來,夏子衿大吃一驚,就想避開,但來人早就鎖定了她,硬生生拽住她的手腕,帶著涼意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察覺到她的動作,夏子衿愣了一下,見夏盛卿坐在原地,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就沒有動靜了,夏子衿就明白眼前之人不會對自己如何,且瞧她的動作,似乎是在給自己診治,於是不再抵抗。
魅娘很快就撒手,手指抵在自己唇間,嘻嘻笑了一聲,轉而沖夏盛卿拋了個媚眼,「你這體質的確是特殊,這樣的身子,還想要孩子,真是不要命了。小卿子,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心疼。」
夏子衿忍不住皺眉,淡淡的縮起手掌,「你是什麼人?」
「我嘛!」魅娘掃了夏盛卿一眼,截下他嘴巴里的話,撫著胸口,語調誇張的開口,「我自然是小卿子的老相好!」
「魅娘,你別胡說八道!」夏盛卿一早就知道她不安分,見她果真如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唯恐天下不亂,典型的要攪他家宅不寧才高興,眼睛跳了兩下,咬著牙開口,有點後悔請她過來。
「小卿子,你這也太無情了,如今有了妻兒,就要拋棄奴家嗎?」魅娘伏到一旁的桌子上,掩面「嚶嚶嚶」的哭起來。
馨兒鼓著嘴,一張臉臊的通紅,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打她,又覺得她實在大膽,這樣驚世駭俗不要臉的話都能吐出來。夏子衿看著夏盛卿黑沉沉的臉色,再瞥了一眼旁邊哭的好似真的被拋棄了一樣的「怨婦」,不由輕笑,漆黑的眸子裡閃過調侃的笑意。
「原是老相好嗎?那不知這位姐姐過來是想要與我家夫君再續前緣,還是要坐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