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內騷動被牽起來時,她就知道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份,媚門的弟子,同樣是紅芙的手下,這麼看起來,紅芙難不成一直跟著他們嗎?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魅娘憂心忡忡的看著粉衣女子與前邊攔路的刺客糾纏在一處,咬了咬牙,就坐上馬車,「我們走!」
不管紅芙到底想要做什麼,趁著這個時機逃跑才是最正確的。影衛都是有些於心不忍的瞧了眼那些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看著他們的表情,魅娘禁不住冷笑,「她們可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你們對上都不一定會贏,走吧!若不然,等她們收拾了眼前這些刺客,就該奔你們來了。」
影衛面色霎時變了,再不敢停留,立刻隨著她身後離開,夏盛卿坐在馬車裡面,挑起帘子看著外面的景致,不覺擰眉,這些人,瞧著似乎與魅娘的武功是一個路數?
只是又有些不同,魅娘的體質是天生的,而她們,似乎是通過催情藥?夏盛卿帶著疑惑放下帘子,靠在軟枕上,還未來得及說話,魅娘就掀開帘子鑽進來,「小卿子,這次為了你,老娘我可是豁出去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她上挑的眉眼不住的在他身上來回掃著,舔著自己的紅唇,一副要將夏盛卿吃干抹淨的樣子。夏盛卿微微一笑,「你想要本王如何補償?」
聲音暗啞,落到魅娘耳朵里卻帶著說不出來的壓迫和威脅。魅娘蠢蠢欲動的心思頓時猶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安分守己了。
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自己當初調戲夏盛卿未果,死皮賴臉纏著他的場景,不自覺的咳嗽一聲,轉過臉去。雖然夏盛卿現在看著虛弱,十分好下手的樣子,但是……她有預感,她要是真的不怕死,一定會死的很慘。
這種想法很快在她心底成型,最後落地生根,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她難得的安靜。
瞧著她規規矩矩的樣子,夏盛卿在心底暗自鬆了口氣,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夏子衿的模樣,這麼多日未見,不知道他的子衿瘦了沒有?有沒有按時吃飯休息?
他的眼眸里不由的浮現出柔情蜜意來,臉上含著溫和的笑意,魅娘一轉頭,就看到他寵溺的表情,心底頓時猶如被射了一箭。
但下一秒,她就注意到他縹緲的眼神,立時明白過來,他是在想念夏子衿,整個人立馬被深重的失落淹沒,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好大一會兒,她才牽強的揚起唇角,故作輕鬆的在夏盛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卿子,我可就在你面前呢,你這麼無視,只顧著想長公主,真是見色忘友!」
夏盛卿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魅娘很快就將心裡翻騰的酸意壓下去,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達京城邊界。夏子衿收到消息,連忙讓真文去接他們。
京城外的林子裡,紅芙看著滿身鮮血的下屬,目光遙遙的落到正走進城裡的魅娘身上,眼神哀傷,一招手,帶著她們離開。
長公主府,夏子衿不停的在屋子裡踱步,幾個月都未曾見到夏盛卿,現在知道他平安回來,夏子衿高興的不得了,同樣緊張的不得了。
夏盛卿回府的消息,夏天勤同樣第一時間收到,暗自鬆了口氣,從柜子底下取出一個匣子,讓小廝拿去還給夏子衿。匣子裡面放的,自然是那張人皮面具。
馨兒瞧著自家公主高興的來迴轉圈,不由笑起來,生怕她給自己轉暈了,上前去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公主,您快別走了,奴婢這眼睛都要花了,回頭王爺來了,您給自己轉暈了一時起不來可咋辦?」
「馨兒,他回來了。」夏子衿的聲音帶著顫抖,天知道,她在知道夏盛卿消失不見的時候,心裏面有多恐慌,多絕望,知道他落到梁國皇帝的手裡後,她雖然嘴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心裏面害怕的要死,就怕梁國皇帝喪心病狂,會對他做些什麼。
好在都沒有,他平安回來了。夏盛卿中毒的事情,他特意盯囑了不許告訴夏子衿,因而她並不知道。
「馨兒,你看本宮今天的裝扮可有哪些不妥?」夏子衿緊張的猶如第一次見自己的心上人一樣,抓著帕子的手掌用力的搓著。
馨兒禁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長公主,您這樣好看,就是不打扮,王爺也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