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昨日朕遭到刺客襲擊,那刺客在審訊途中自盡,懷裡卻掉出皇姐的腰牌,不知道皇姐可否給朕一個解釋?」小皇帝目光緊緊的盯著轎子,揮手讓侍衛捧上個盤子走過去。
夏盛卿身子挺的筆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向夏子衿走過去的御林軍,時刻準備著,若是他敢有什麼動作,他即刻就會出手,管他什麼皇帝不皇帝。
不過很顯然,對方並沒有動手的打算,至少現在,對方還準備以禮服人,就算是要對付夏子衿和他,也要找個由頭來。看著馨兒接過盤子,揭開上邊蓋著的白布,夏盛卿稍微放心。
托盤裡放著的自然就是從那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夏子衿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一聲,卻沒有否認,原本她還以為這腰牌是假的,沒想到,竟是真的。
這麼說起來,她的府上怕是出了內奸,夏子衿的手掌蓋在自己的肚皮上,眼底的光芒涔涔,猶如荒山野嶺里荒廟裡供奉的菩薩,光是看上一眼,就禁不住心顫。
不過她現在坐在轎子裡,沒人看得見她的神情。皇帝一直等著她回話,半天不見動靜,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在猜測是不是自己搞錯了,臉色都一寸寸的白下來,擔心是自己誤會,惹怒夏子衿。
對於這個皇姐,他心裡愛戴的同時,更多的是敬畏。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夏子衿清冷的嗓音就從轎子裡傳出來,「這的確是本宮的腰牌!」
「但,本宮並沒有讓人謀害皇帝,而這腰牌,本宮已經有些時候沒用了,卻是不知道它竟然丟了。」夏子衿話鋒一轉,語氣間並無多少惶恐。
聽她說的這般輕描淡寫,站在兩側的朝臣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長公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長公主身子虛弱,在府中休養,九千歲對長公主情深義重,就怕有人打攪了長公主休息,因而在府內外布下層層防備,這樣的情況,難不成還有人能潛入公主府偷走長公主的腰牌?」
「衛大人,既然那刺客能夠悄無聲息的溜進皇宮,如何沒法進本宮府上盜取腰牌?」夏子衿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衛大人是在說,這御林軍還不如本宮府上的護衛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先前說話的臣子就察覺到候在金鑾殿內的御林軍侍衛沖他投來敵視的目光,他額頭上立時滴下豆大的汗珠來,一時結結巴巴,吐不出話來。
還是站在他旁邊的中書令站出來替他解圍,言語間十分尖銳,「長公主此言差矣,這刺客拿著長公主的令牌進宮,誰人敢攔?御林軍負責保衛皇城的安全,自然不是一府侍衛能比,但若對方仗著身份尊貴,御林軍就算想攔,只怕也是不行。」
言下之意就是對方故意矇騙了御林軍。夏盛卿瞧著他平時不說話,這會子反倒吐出這麼多話來,不悅的看他一眼,處於他一個陣營的臣子立刻站出來,「王大人,你這話的意思是指長公主刻意對皇上出手?敢問王大人,長公主如此做,有何好處?」
這下子不僅中書令,就是大半的朝臣都是愣住了,的確,現在雖然表面上看,是皇上處理政務,但實際上,大萊的江山都握在夏盛卿二人手裡,皇帝會坐在這個位置,就是因為夏子衿需要個傀儡。
若是就這麼殺了皇帝,她苦心挑選的傀儡就這麼沒了,豈不是白費功夫。
見一句話將他們問的愣住,夏盛卿不由多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夏子衿的視線同樣透過轎子裡的縫隙看過去,覺得此人有些面善,微微擰眉,突然笑起來,她記起來了。
此人是方舟,她之前幫過他,為此他還塞給自己一個碧璽。她初始還研究過那碧璽有什麼作用,後來發現好像只是個裝飾品就隨意壓在了箱子底下。
沒想到他已經在大萊為官,且還幫著自己說話。夏子衿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眉眼間都是笑意。
方舟傲然站在原地,似乎是察覺到她的善意一樣,眨了眨眼睛,就再度板起臉來。
夏子衿的心情莫名愉悅了一些,當初她賞識蕭符,沒想到是助紂為虐,養了一匹狼,現在看方舟這樣,她倒是覺得自己當初看人的眼光未必就那般糟糕。
好半天,那被方舟堵的啞口無言的大臣才嘟嘟囔囔的回嘴,「這……說不定是長公主自己想要做皇位?」
「王大人慎言!」夏子衿聽著他吐出這不知死活的話,氣
第七百三十八章現身